到店铺上新的那一天，半夜都有人来排队呢。”绿漪的描述，没有一丝夸张。

一分都不信。

白若棠在心里暗自回答。

“那时候，我的确是想让你死。”她没有回避，反而大方承认。

轩辕极的眼底闪过一丝伤痛，“我从来没有因为我生来就拥有毁灭之力而觉得有什么不好。哪怕世人皆容不下我，我也无所谓！”

他看着她，他是该恨她！可是，为什么，他恨不起来？

白若棠，偏偏是你！是你容不下我！

为什么是你？

这世间任何人容不下我，我都不在乎，为何偏偏是你？

白若棠感觉口中一阵干涩。

好像全身的力量都涣散了，无力开口，无力分辨。

轩辕极无法理解她曾经的行为，而她，也无法原谅轩辕极在她和夜溟大婚那天对她所做的事情。

不仅她受辱，他为了在那一天把她劫持走，吩咐九渊众人杀入青山学院！

那些和她一起在青山学院的玩伴，全都死在了那一场混乱中！

等夜溟带着她回到离岸，她才知道青山学院的情况。她来到青山学院的时候，就看到一地的尸体，她们的身上都是血！

不管她怎么呼唤，都没有办法唤醒她们。

她们何其无辜。

轩辕极为什么要杀了她们？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他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刚刚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白若棠无力的开口。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轩辕极的声音也没了太大的起伏，淡如死水。

白若棠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发问。

“为什么要留下孩子？”

“因为那是我的孩子。”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杀人不过诛心，她其实，早就已经杀了他一次又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