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孔融醒来酒意尽散,回忆起昨日的美事,涨脸真是涨脸啊!但又转念一想,昨夜答应了孔煜去皇宫的要求,瞬间又无比头疼,虽说他身为虎贲中郎将,现在也是皇帝的近臣,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如果带上孩子去,无论如何与礼法不符,但又不能食言,毕竟身为父亲和孔圣人的后人这个失信也是大忌,悔不该一时兴起答应了儿子,连连抽自己大嘴巴!却惊坏了一旁的龚夫人。
“老爷,大清早,你怎么了,缘何一直在抽自己嘴巴”
“无碍无碍,昨日煜儿拜师高兴,饮酒过多,今日起来牙疼!”孔融不想把自己答应孩子又很难办的事告诉夫人,找了一个托词。
“说来煜儿也真是争气,那个‘爱莲说’确实不错,你回来以后一直诵给我听,每每听来我都觉得开心,这煜儿平时淘气的紧,不想竟有如此心性,倒是随了你了”龚夫人一脸开心,龚夫人也是文人世家小姐,自然也能分得文章好坏,自己家老二一直淘气被人说道终归不是什么好事,这次很争气,做娘的自然开心,但转念一想又接着说:“老爷,这煜儿拜师了,可是熠儿还未曾拜师,我们可不能厚此薄彼。”
“这个事情我知道的,夫人不必多虑,昨日酒宴之上已与蔡邕蔡伯喈提起,伯喈乃当世大儒名气不低于卢植兄长,况且他二人是至交好友,对我们熠儿之才也略有耳闻,已同意收熠儿为徒了”孔融不无骄傲的对夫人说起昨天的事。
“如此甚好,这样我们两个孩子都有大贤教导,必可成才不辱我孔府门庭”龚夫人对此很是开心。
“还要劳烦夫人一会打点一番,一会我便领熠儿到蔡府拜师,礼数我们不能少”
“知道了,一会我就去办”龚夫人开心的出门去准备拜师礼去了。
自此,孔家两个男孩都拜了当世大儒为师,倒成为了洛阳一段佳话,孔融也因此名声更胜往日,有了“圣人后,具才名,择良师,表天下”的传言。
孔融也成为了天下读书人的表率,每日拜访孔融者数不胜数,孔融更是乐在其中做出“坐上客恒满,樽中饮不空”的诗句。
但是孔融却怕见到孔煜,惧怕这个逆子提起去皇宫的约定,因不想食言每次见了自家儿子都躲着走。
孔煜也发现了父亲这个怪异举动,也不去主动提这事,享受着没有老爹骂的欢乐时光。
可孔融却不能总躲着自家儿子,每日都为此头疼不已,每天都会重复醒来“牙疼”的一幕,让龚夫人很是担心。
孔融在皇宫当值侍奉汉灵帝时也常常因此心怀苦事闷闷不乐,灵帝刘宏看见孔融如此表情,十分不解“爱卿何故愁眉不展,难不成有何难事?”
孔融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因为孩子想来皇宫看看你住的地方,我答应了,又不敢领来’又不能欺君只好避重就轻的回答:“启奏陛下,臣因家中顽童儿头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