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不大可五根纯净，师傅知你前途无量，去上界是早晚的事。”

上界的神界于他，终究是故土，若说无半分念意却也不可能，而且在上界还有他的师兄在，他必须为紫纭宸的修炼之路铺好他所能为的道，自然，这也是他同意不为难紫纭宸告诉他那异类下落的原因。

有些事，不一定要摆在台面上，暗中进行不为人知更好。

“但是越往上修炼越难，突破到神境多则千年少则几百年，届时师傅是否还在也未可知。”他从袖中掏出一纸书信，递到紫纭宸面前。

清云子原本没想过要拿给他，至少不会是现在，只是如今时机恰好，他便也拿了出来。

“你若有朝一日去了上界，师傅还要请你帮一个忙，将这纸书信交到神界司战局神兵营沉骛手里，他是我的师兄，几万年没见，也甚为想念，只是万年一别想是一世，为师这一世也就这样一个念想了。”

紫纭宸楞了楞，并没有出手接过那书信，“可是师傅现在一定不止神境了不是？而且师傅不是神仙吗？神仙又如何会死？”

“就因为是神仙，在神界灵气醇厚，可下界的人界却是含有很多浊气，长年累月的吸食浊气阻塞了经脉，阻碍了修炼，师傅又是被上界逐出的神，这辈子注定不能升上界，所以修为只退不进，天地间没有什么是永存的，只有灵力。失去了纯粹的灵力，灵体混浊不堪，只能趋于毁灭，而且神仙也并非不死不灭的，天命注定历有大劫，便也难逃死亡。”

紫纭宸楞住，却没想到看似高高在上的神仙背后却有着这样令人难以想象的事实，“可……师傅如何觉得你是天命注定有大劫呢？”他讷讷开口，本想安慰的话到了口却变成了苍白的辩解。

“在我追随神女之时，就已注定了这是我的命，天命！”

是啊，若不是天命，一切从何解释？

紫纭宸还想再开口，却发现自己竟再说不出半句多余的话。

“但是！”老人话毕轻叹一声，随而抬头一脸坚定，“即便天命，我也从未后悔过。”

从未后悔过追随她，从未后悔过因追随她所发生的一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