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秉承着道德升恢人性永存的心,我不会去选择当一个傻子.
或许做不到伸张正义,但至少我要找到那具尸体.
我默默攥紧了被子中的双手,外面暮色更深了,映衬的狭窄的房间更是死气沉沉的昏暗.
依旧风大,也依旧的冷,走廊上传来护士长预示患者睡觉的手铃声.
鼻子堵住了,所以我用嘴巴出着气,冷空气让我嘴巴发干,很不好受,但这也让我在昏昏沉沉的头疼中保留着一丝清醒.
因为没有手机和手表,我不知道到了什么点了,但听到顾格匀称的呼吸声后,我强撑困意,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因为过于怕冷,所以我再度把被子裹在了身上.
走廊外,护士长已经查完了第三次房,因为是两小时一查,第一次查房是八点半,也就是睡觉的时间,所以我推测出,此时应该是午夜十二点临近一点的样子.
我猫着身子摸索着出了房门,轻轻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微微松了口气.
走廊上因为停电而黑灯瞎火,之前把手电落在天台上了,所以在这静的只剩呼呼作响的风声的黑暗中,我不由的觉得后背发麻.
之所以摸黑起身,我是想去确认五楼天台上门上的锁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一样落了层灰,不像是有人动过的痕迹.
但我并没有牟起个头就抹黑往上冲,我又不傻.
先抹黑到了隔壁曹行和他病友住的寝室里,我在房间里摸索了起来,听着二人此起彼伏的鼾声,我也没那么紧张了,毕竟生怕一个傻子一个抑郁症在黑灯瞎火的时候看到我这个黑影而被吓的惊声尖叫.
因为之前来他俩的房间串过门,所以我大概知道他们把护士配备的手电筒放在哪儿了.
来到床头柜前,我小心翼翼的蹲下身,裹着被子行动有些不便,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脚趾抓地的打开着床头柜,生怕发出的声响大了吵醒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特别是曹行,这巨婴的睡眠贼潜.
好不容易打开了床头柜,我一眼就看到了孤零零躺在那里的手电筒,谢天谢地的拜了拜,拿起手电,弓着身子猫腰出了他们的寝室,临走的时候忽然父爱泛滥,把踢被子的曹行捂严实了.
停了电监控用不了,这也省了我不少事,确认护士长不在后,我踮着步子往五楼走去,将手电筒捂在被角处,只留了一丝光照路.
一口气爬到五楼,恐惧感也渐渐窜上头——毕竟我三天前还在这里看到过一个死人.
五楼本来就没住人,这样一来,我好像更加害怕了,心跳声也要刺破胸腔似的.
心里默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鼓起勇气朝着走廊尽头的天台走去,临近才发觉,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果然上着锁!
我快步走上去,那把铁锁连着门栓的距离,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镶着蜘蛛网!锁面上有一层灰,丝毫不像是有人动过的痕迹.
浑身血液开始倒流,我明明深刻的记得三天前的那个暴雨天,这扇门明明还开着……我明明看到杂物堆里有具尸体…
我晃动着门锁,确认打不开,去阳台也就这一道门我不可能记岔的.
可是为什么是这样?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我深信不可能记错的.
站在铁门边,铁锈味窜进口鼻,我忽然觉得耳边猛然窜来一股热气,与冷空气相驳,刺激的我支着手电惯性的回过身,入目的却是双眼瞪大布满血丝、放大的脸.
“ 沃日!…”,我被突然出现的脸吓的够呛,当即就瘫软在了铁门上,心跳声震的我胸腔有些发疼.
“真真~”
门上的锁在我的撞击下发出金属碰撞声,我意识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的曹行后,猛吸了口气,一巴掌呼在了他脑袋上.
TMD狗比傻大个,是真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