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明目张胆地恨他，怨他，怪他……

他呢？

沈淮安握住她的手，他不戴眼镜的时候，才能凸显那双眼睛的漂亮，尤其在看她的时候，深情得过分。

他说：“书书，这是我应得的。我们的孩子，是因为我才……”

“不是你的错！”黎书书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她红着眼睛，一字一字告诉他，“沈淮安，我们的孩子没了，不是我的错，更不是你的！”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想明白。

但这一刻，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涌出来。

“真正有罪的，你已经惩罚了他们。不要再折磨自己，也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她捧着他的脸，哑声说，“那个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至于我，你更不用自责。”

沈淮安心脏疼得瑟缩了一下。

“书书……”

“当初我决定要跟你结婚的时候，就问过你，当我黎书书的丈夫，会遇到一些危险，你准备好了吗？你当时的回答你还记得吗？”

沈淮安自然是记得，他曾淡然又坚定地告诉她：‘跟你在一起，我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如今黎书书用同样的话，回答他：“沈淮安，跟你在一起，我也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沈淮安，我什么都不怕，如果我们这辈子注定跟孩子无缘，那也没关系。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我遇上吧？”黎书书甚至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们享福呀~过一辈子二人世界也很好！实在不行，我们就去领养一个嘛！对了，清清不是有一对双胞胎，我看看她愿不愿意让我当干妈。”

她越是乐观，沈淮安就越是心疼。

“书书……”

沈淮安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谁说你一辈子不能有孩子？问过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