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彭嘉志问道，“如果说宋先生的目的是想要拉拢陆阳铭，那么宋应天，你呢？我真是好奇陆阳铭是用什么方式说服你，甚至没有杀你的。”

宋应天淡淡的一笑，“我只是觉得他做得对。当年我要是早些遇上他，这些年也不会杀这么多无辜之人了。”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是错的，可是那些罪是无法被宽恕的。”彭嘉志冷冷的说。

“没想过要被宽恕，只不过想多活几年，希望能看到多死几头畜生。如果那些畜生的死还有我递的刀子，那我已经很满足了。人生一世，肯定不能都顺心如愿。那就让我下去见她们母女的时候，能够心安一些吧。”宋应天也平静的回应着。

这么多年来，什么对错，生死，其实对宋应天这个生不如死的人来说意义已经不大了。

对于宋应天而言，陆阳铭不仅是拥有着强大的武力，他还有着一股戾气，以及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决心。这才是真正让宋应天心折的地方。陆阳铭是他昏暗生命力的萤火之冠，靠得越近，也就看得更加清楚。

彭嘉志已经无话可说了。

不过快马加鞭，赶到镜城也需要很久，只是希望陆阳铭和吴玄不会太快就陷入无人帮助的险境之中。

……

战斗还没有半个时辰。

但是满地都已经是尸体了，鲜血从神庙的高台上面流淌下来，将整个白家的地面都染成了血红，腥臭的气息更是弥漫在夜色之中，无处不在。

神明的殿堂前，死亡不停的发生，声嘶力竭的惨叫从来没有停止过。

在月色之中，一切都显得很荒谬。尤其是当双方都杀红眼的时候，似乎都忘记了自己参加这场战斗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就连南宫月也有些茫然。

她原本以为自己没有感情，但事实好像并非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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