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刚才跑出的张大奎便得意洋洋地进来了,身后跟着进来了十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就是你打了我大奎兄弟?”老者寻声望去,一个手拿钢刀满身横肉、脸生刚毛的秃头大汉向他咆哮而来。“嘿嘿,你就是秃鹰?”老者说道。“老子的外号也是你能叫的,妈的!”秃头大汉举起钢刀猛地朝老者劈去。“慢着!”只听“啪”得一声,一张凳子爆身向大汉冲了过来。大汉躲不及时,被凳子狠狠地打中背脊。“他奶奶的!哪个该死的敢偷袭大爷!”秃鹰被这突如其来的凳子着实打得疼痛,恨不得立刻把那扔凳子的人撕了。“一个老人家好生生的,为何要对人出此狠手!”只见一个相貌英俊,身着一袭深蓝色束腰袍服的公子哥出现在众人面前。“秃鹰,这里可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秃鹰刚要举刀砍向那人,抬头间,便立刻软了下来,脸上马上堆满笑容道:“原来是沙公子,呵呵。误会误会,小的不知公子到来,呵呵,叨扰叨扰…”话说间,秃鹰丢下张大奎等人转身就要走。“大哥,就这么算了吗!?”“你还想怎着!?”“今天算我倒霉,碰着这…”秃鹰话语未完便要与那张大奎向门外走去。
“慢着!”秃鹰和张大奎刚走出客栈门口,就被老者一口叫住。“你还想怎着!?今天我看在沙公子的面上,饶了你,莫不要以为我真怕你了,老匹夫!”“沙公子饶了你,我还未饶你呢!”鱼竿老者说道。“奥?那你想如何?!”秃鹰恶狠狠地瞪着老者,恨不得立刻把这眼前的老头一口吞了。“哼,老儿年轻时也练过几手,特想向你讨教讨教,如何啊?”“嘿嘿,老头儿,我看你那身子骨,怕是我一拳就叫你见阎王了!”“奥?见阎王?哼,你说对了,等会儿我确实要去见见阎王!”“哼,疯子一个”张大奎骂道。“到底比是不比啊?!”“大哥,这老头儿找死,也别顾着沙公子的脸面了,弄死他!”张大奎轻声对秃鹰耳语道。“老头儿,那我就出手了”秃鹰道。“你真得要比吗?”沙廉心道:这老头儿真是找死,这事要不是我在场,他可真是有去无回,竟然还想找秃鹰麻烦,看样子真是个疯老头”。老者看出沙廉内心所想,对着沙廉摆手道:“不用担心,要是被这几个毛贼伤了,那我这龙…”正待喊出“龙王”两字时,猛地住了口,顿了顿后接着续道:“那我这砻耄老头就真是没用了,哈哈哈…”“好!”秃鹰刚说句“好”,便立马举刀砍向老者,意欲突其不意,老者冷冷地说道:“无知小辈儿,也敢猖狂造次!”只见那鱼竿老者举起鱼竿硬接了秃鹰的钢刀,“咣”的一声,秃鹰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而那老者连衣角动都没动,却也稳稳地站在了桌前,冷眼看着秃鹰。“这老头儿果真有些手段,硬接我一刀后居然面不改色。”“嘿嘿,看样子,秃鹰要倒大霉了”沙廉心觉那老者定不是普通人,必有天大的本事。
转眼间,那秃鹰便接二连三地挨了老者几十招,整个人鼻青脸肿,已不似人样。秃鹰暗自叫苦:“实在不该惹这家伙呀。”“咳,要出最后一招了,”说完,老者突然爆身而起,左手紧握鱼竿一个鱼跃步,将那杆条用力朝秃鹰的胸前甩去,秃鹰暗自叫苦,举刀护身,可是老者的速度实在太快,刀身已然不及。却只听得“刺啦”一声,秃鹰跌倒在地上,整个左胸口竟被那老者的一击穿了个透明窟窿,鲜血浸满了衣衫,倒在那里,兀自一动也不动了。
“看来,我的功力还未下降啊,哈哈啊”老者失心狂笑,竟是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秃鹰,便向沙廉走去。“老人家好手段!”沙廉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朝老者拱了拱手,但心里仍不免有些胆颤,自问要让他自己和这老者“切磋”一番,下场怕也好不到那里去。张大奎已经是瘫倒在地,心里七上八下,拉起秃鹰就要走。“他没死,只不过被我一击重伤昏迷。你带他走吧,以后要是再敢欺压百姓的话,嘿嘿,老儿我就要在尔等身上戳满几十个透明窟窿,看看死是不死!”“不敢不敢…”张大奎明白今天算是倒大霉了,能活命就算不错了。言尽至此,张大奎拉着秃鹰和那几十个大汉踉跄地离开了客栈。老者:“沙公子,还请过来说话”。沙廉心中一惊,随即走了过来。只见老者低头朝沙廉耳语了几句。“文曲星君!?你…你要找他?你究竟是谁?”,“现在星君尚在何处?”。“公子请看”,正说着便见那老者从衣兜里取出了一个金色腰牌,上面写着极尽醒目的字样,却是“敖顺”二字。“北海龙王敖顺!”沙廉又是一惊,随即沉声道:“那家伙在这蚌谷村的某个角落,相信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敖顺听完沉闷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