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霆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跟着她动了起来。

在丧主室的一侧，铺开床铺躺下，陆云霆就把她拉了过来。

“在这里。”

她看着陆云霆，在他身边侧躺下了。

“休息一下吧。好几天没睡好觉。”

“嗯。”

在黑暗的房间里，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摸着闭着眼睛的陆云霆的脸。

陆云霆明明没有哭，但是她还是很担心。

“我没事，你别太担心。”陆云霆拉着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指尖说。

没有欲望的亲吻，只是一种亲切的安慰。

在她应该安慰他的情况下，陆云霆安慰她，让她有点慌张。

“虽然很晚了，但也谢谢你。”陆云霆像告白坚固的秘密一样窃窃私语。

“嗯？”

“因为你跟爷爷说了很多事情。也许他在医院的时候也不会无聊。”

“我什么都没做啊……”

“比起我，爷爷更喜欢你。”

因为他确信的语气，她微微一笑。

她希望爷爷不要那么孤单，只要她能帮上一点忙，这就足够了。

“爷爷一定去了一个好地方。”

陆云霆微微带着笑容嘟囔着，“这好像很难。”

“为什么？”

“我爷爷从不做好事。”

她一边轻按陆云霆的眼睛，一边窃窃私语。

“别担心。”

好像要回答她的话似的，抿了几下嘴唇的陆云霆就那样睡着了。

看着均匀呼吸的陆云霆，她也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将爷爷埋在地下的时候，下起了花瓣般的雪。

午后。

她坐在美术馆附近的咖啡厅，茫然地看着路过的人们，洛宁城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间，从人行道那边走过来。

因为洛宁城个子比较高，容貌比较出众。裙子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来。

洛宁城以毫不犹豫的步伐走过来，马上打开咖啡屋的门走了进去。

“来了？”

她对靠近的洛宁城说。

洛宁城若无其事地坐下，然后抬高了菜单。

“想吃甜点吗?”

“你想吃就吃。”

“我要吃一个提拉米苏。”

自言自语的洛宁城去柜台点了菜单。

过了一会儿，洛宁城在托盘上端来了两杯热美式咖啡和一个提拉米苏。

“你说你有东西要签名吧?”

她为了让热咖啡冷却，呵呵地问。

“嗯。转账真的都结束了，得在捐款确认书上签名。”

洛宁城从带来的文件袋中拿出两张看起来像合约书的文件递了过来。

“内容是包括拍卖手续费在内，除了其他运营费以外的所有项目都要捐赠。”

她听着洛宁城的说明，粗略地看了一下文件上的字。

“在那里签名就真的结束了。”

她点了点头，翻到文件的下一页，眼睛直发抖。

后页上写着出售的画的价格，都远远超过了内定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