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叫了救护车。
乔蕙却打了警方的电话,说有人要害她。
安心叹了一声,真感觉自己特别倒霉,遇到这种麻烦。
她直接叫徐绍南过来,经过一通协调,警方才离开。
那个时候乔蕙已经被送往医院,现场就剩下徐绍南和安心。
看着头发散乱的安心,徐绍南走过去,说:“乔蕙孩子没了,受了不小的刺激,她突然从家里跑出来,保姆也拦不住。你没受伤吧?”
安心脸上有伤,被那个女人抓了几下,额头和下颌都有轻微的皮肉伤。
她冷冷地看了眼徐绍南,他的假惺惺真是让她倒进了胃口。
“没离婚的时候乔蕙要恶心我,离婚了她还能揪着我不放。徐绍南,我已经结婚了,乔蕙还担心什么?该不会以为我还会对你这种人恋恋不忘吧?你们的孩子没了关我什么事!”
从她的语气和眼睛里,徐绍南真的看不见半分喜欢了。
他一想到安心嫁给了霍靳声,前妻找了个比自己优秀的男人,这让徐绍南的内心严重失衡。
安心如今是不会再多看他一眼了。
徐绍南莫名觉得焦虑。
“没有人说你跟乔蕙流产有关系。”徐绍南看着安心的脸,说:“警察那边我也说清楚了。”
安心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说:“听说你们就要办婚礼了,婚礼前出了这种事情,婚礼还招办不误吗?”
徐绍南意外地看她,“你怎么会对我们的婚礼好奇?”
“就是好奇。”其实安心想问个究竟,考虑到那份礼物的特殊性,总得在盛大的婚礼上送出去才有意义。
徐绍南盯着安心看了一会儿,越发觉得不对劲,但他还是说:“婚礼会照常举行。”
“看来你们不是因为孩子才结的婚,是因为真爱。”安心讽刺的话说出口,徐绍南才消除了心中的疑惑。
“你什么时候学会冷嘲热讽了?”
安心记得自己遭受过的背叛和打击,她记得。
霍靳声说她适合阳光,不适合黑暗,安心也知道,但她看不惯有些人坏事做尽还能肆意快活,风光无限。
她不服气,并且痛恨这些把快乐建立只别人痛苦之上的人。
“以前的我好欺负,不懂得反击,所以被人看清。可我总不能一辈子受人欺负,任人宰割。”安心淡淡一笑,看着徐绍南,这个男人真是一个传奇。
是外公让他有了接触上层社会的机会,而他在迎娶她之后飞黄腾达,又狠心将她抛弃……
安心算是见识了人性中的恶。
“你真的变了很多。”面对安心的挑衅,徐绍南不怒反笑,语气低劣,“变得很有吸引力。”
安心冷嗤,“你真是贱。”
说完,安心就上了车,甩上门,扬长而去。
……
安心原本想着快速回家到楼上洗个澡,再简单消毒伤口,却想不到她一回家就撞见霍靳声。
“脸怎么了?”霍靳声看见安心神色不自然,脸上还带着伤,眉头一拧,大步朝她走过去。
安心无奈地说:“被一个疯女人给抓了。”
霍靳声接过她的毛绒外套,抬起安心的下颌,“我看看。”
安心莹白的小脸上有几道抓痕,突兀得很。
看了一会儿,男人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是谁干的?”
安心说了两个字:“乔蕙。”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霍靳声,咬了咬唇说:“我也没想到她那么凶。”
霍靳声过了好久都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我先给你上药,洗澡别碰水了。”他温柔的声音有安抚心灵的作用。
安心说:“好,等会妈要是问起我就说是被一只野猫抓了脸,你别拆穿我。”
霍靳声凝视她,“怎么,你怕妈去帮你报仇?”
安心笑笑说:“是啊,婆婆那么疼我,说不准呢。”
霍靳声拉着她上了楼,小心翼翼给她上了药,体贴地吹了吹。
“再见到那个女人,给我打电话。”
霍靳声用掌心捧住她的下颌,近距离地看着安心,低声开了口。
安心只觉得心头一软,“你要给我做主吗?”
霍靳声低头,与她视线交汇,低哑地说:“嗯,我看不得自己妻子受欺负。”
安心皙白的皮肤上浮现羞赧的色彩,眼眸灵动,“这是你说的。”
霍靳声又说:“别再受伤了。”
每一次她受伤,他心里都会闷闷的。
安心笑得粲然,故意埋怨道:“你只有在我受伤的时候才会这么关心我。”
霍靳声心头一紧,“是吗?”
他话锋一转让她去洗澡。
等安心走进了浴室,霍靳声收拾医药箱,脑海中回想着安心说的话。
他确实会在他人受伤时给予帮助,并且展现出极为友好的一面,有时候往往会引起其他人的遐想。
可是霍靳声分得清楚,安心于他而言,特别的不一样。
只能说她受伤时,给了他一个抒发内心想法的契机,并不是单纯因为她受伤他才关心。
晚餐过后,霍母特意让家庭医生过来给安心瞧瞧脸上的伤,担心会留疤。
这么漂亮的儿媳妇,要是脸上留疤多可惜啊。
医生给安心开了药膏,吩咐她一天三次记得涂抹。
安心默默记下,临睡前坐在镜子前抹药,这药冰冰凉凉的,气味也很好闻。
她突然打了个喷嚏,最近是越来越冷了。
霍靳声调高了室内的气温,安心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禁笑了起来。
抹了药后,她洗干净手就回到床上睡觉。
霍靳声正在台灯下看一本哲学书,安心凑过去看了一眼,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一看就很无聊,她现在很困,不需要用哲学书助眠。
安心躺下,枕着枕头,正打算睡觉时,突然听见身旁的男人说:“明天我要出差,大概要两天后回来。”
安心睁开了眼睛,“去哪里啊?”
“a市。”霍靳声放下书,垂眸,俊逸的脸庞映在安心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