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程凯和秦艾结婚之后，沈凤仙总隔三差五趴在她俩的门窗上听墙根。

刚开始，程云虎还提醒了她几回：“你一个当婆婆的，总听儿媳妇的墙根干嘛？”

沈凤仙才不搭理，她有自己的一通歪理：“就因为我是婆婆，才更应该关心他们两个的生活。你看秦艾那鬼精鬼精的样子，她可不是秦蜜，万一咱家儿子吃了亏可咋办。”

程云虎一脸无奈，将手里的毛笔搁在盘子上，无奈说道：“不管怎么相处，都是人家小两口自己的事情，咱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在程家，程云虎说的话，就好比他现在练的那些字一样。

一笔一划工整的很，可是谁也不会把那些字当回事。

遇上屎急的时候，大家一样扯了程云虎写的字擦屁股。

刚开始程云虎会生气，说这事不吉利。

毕竟在老一辈的人看来，字迹是极为神圣的事情。

尤其写了名字的纸张，绝对不能脏污，不然不吉利。

可沈凤仙才不管这个，她不光自己用那些纸擦屁股，甚至教导家里的小孩子也用这些纸擦屁股。

完了，还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这些纸不软不硬，用起来刚刚好。而且你都已经写完字了，留着也是占地方，倒不如拿着擦屁股，还能节约一点卫生纸钱。”

说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啊。

久而久之，程云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就像程云虎写的那些字一样，慢慢的，程云虎的话，也得到了和那些字一模一样的下场。

程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从不找他过问，哪怕儿女的婚事也一样。

程云虎当初表示，不能和秦蜜退婚。

家里人不听。

程云虎还说，娶谁也不能娶秦艾，不然以后和秦家人该怎么处？

大家还是不听。

就好比现在，程云虎的话对沈凤仙来说，基本算得上耳旁风一样，刮过去也就过去了。

沈凤仙趴在门上听了好一阵子，除了听到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之外，再没有了其他声响。

惹得她骂骂咧咧一阵：“不要脸的小骚蹄子，一天天这么勾搭我儿子，我儿子的好身子迟早被她给掏空了。”

说话的时候，沈凤仙已经想好了，今后一定得想法子，给程凯好好补一补。

于是之后的饭桌上，沈凤仙几乎每遇到一道像样的饭菜，都想方设法往儿子的碗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