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是个识文断字的读书人啊?”
钟毓伸手拍了拍张大虎的肩膀。
张大虎不太好意思的小声道:“我父亲和母亲,都是识文断字的。自从我父亲跟了太子殿下征战沙场之后,就是我母亲教我识文断字。”
“你母亲也识文断字?”
钟毓可能意识到自己这表情太夸张了,表现出来太没见识了,忙道;“这个……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便是镇上,也没有几个女人能识文断字的。你母亲不过是个乡野妇人,竟然能识文断字,真是太了不起了。也很难得。”
张大虎从小和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听见有人夸赞自己的母亲,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容:“我母亲不光能识文断字,那绣工,也是一等一的好。不光如此,还长得好呢。”
生怕钟毓不相信,张大虎还从墙缝里头扒拉出来一个小荷包,递给钟毓,显摆道:“师叔不要不相信,你只管看看。这就是我母亲的绣工。怎样,是不是很棒?”
那小荷包入手的瞬间,钟毓的脸色就变了变。
不过那气死风灯着实不太亮堂,张大虎没发现钟毓的变化,还一门心思的让终于好好的欣赏一下那荷包的绣工。
钟毓神色复杂的看着张大虎,皱眉道:“虎子,你这荷包里,还有东西啊。”
张大虎转身去给钟毓准备洗脚水去了,也没有太在意,大喇喇的道:“是啊,我母亲留给我的玉佩。”
原本那玉佩,是张大虎贴身戴着的。
上一次给李锦心,李锦心没要,还说很值钱。
张大虎没往心里去,也不想戴着了,就装在了这个荷包里。
没想到,这会子倒是让钟毓瞧见了。
不光是这样,钟毓还瞧见地上有一方碎了的端砚。
钟毓的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心头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打开那个荷包,瞧里头那枚玉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