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是昨晚顾修齐突然说留白月几天还有用，这会儿白月早在昏昏沉沉地睡在飞机上，前途不明了。

三点半，顾修齐今天回来得很早，远远不到顾氏集团下班的时间。

姜宁没问理由，冲他招手。

小胖橘趴在她腿上睡觉，把她压得动弹不得。

两个阿姨想把他抱走，他死活不让，再要抱走，小嘴一瘪作势要哭，姜宁只能委屈自己的双腿给他当床用。

孩子他爸回来了，必须接盘啊！

顾修齐放下厚厚的文件夹，脱了外套，洗了手，把小胖橘抱到自己身上。

见抱自己的人是爸爸，小胖橘松开紧皱的小眉头，安心地窝在爸爸怀里。

见此，姜宁不甘地撇嘴。

妈妈要睡大腿，爸爸要睡怀抱，不知小胖橘怎么养成的破习惯，比女孩子还娇气。

算了，好歹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儿砸，多宠着点呗。

小胖橘还睡着，姜宁不敢动静太大，捏捏麻木的腿，缓缓地动了动，瞥了一眼文件夹，小声地问：“协议？”

顾修齐点头，“晚上和你说。”

“行。”

睡了一个小时，小胖橘摸着空空的肚子，揉揉眼睛，“妈妈，饿。”

他还不是很清醒，下意识地喊了。

喊完后，发现妈妈在对面，那谁抱着他呢？

他愣愣地抬头去看，原来他在爸爸的怀里睡觉觉呢！

“哈——”小胖橘咧着嘴笑，大眼睛一弯，“胖胖！”

顾修齐：“……”儿砸喊爸爸胖胖的习惯哦，怎么就不改呢？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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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胖！”

“小胖橘，跟爸爸喊，爸、爸。”

“胖、胖！”

顾修齐：“……”

“放弃吧。”姜宁忍着笑，“你不在家，我不知道纠正过他多少遍，就是喊胖胖。”

“之前不是喊过爸爸吗？”顾修齐皱眉，“鼻音比较重的爸爸。”

“喊过。谁知道小东西的小脑袋在想什么呢？”姜宁耸肩，她既不是儿科专家，又不是儿砸肚子里的蛔虫，没办法解读她亲儿砸的脑回路啊。

“万一她觉得胖胖可爱，就喊你胖胖呢？”

顾修齐：“……”也没见他觉得你可爱喊你胖胖啊。

两人放弃纠正儿砸的发音，他们知道儿砸在喊爸爸就行了。

更多的等年纪再大点，可以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或者听懂他们的意思后，再纠正也来得及。

小胖橘是饿醒的，给他喂完饭，两个大人一人牵一只小手，带他去花园走路。

十月的天不热不凉，适合在外散步。

小胖橘左手牵爸爸，右手牵妈妈，两条小短腿迈得飞快，左脚还没落地，右脚抬起来了，小身子悬在半空里，两个大人要被他吓死。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小胖橘不喜欢学步车，再好看的都不要，就要大人牵着走。不是爸爸妈妈牵，还不肯。

宠儿砸的两人毫无原则地牵了，高高地提着一颗心，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半个多小时后，骄傲的小胖橘巡视完自己的领地，回去和小黄鸭小黄鸡洗澡澡玩水水了。

陪孩子玩耍照顾孩子走路学习不是最累的，给孩子洗澡才最累。

特别是爱玩水的孩子。

顾修齐和小胖橘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又把小黄鸭小黄鸡捏出叫声来，争取不让小胖橘乱动，乱玩水，姜宁趁机动作飞快地抹泡沫洗头发冲水顺带把儿砸摸了个遍，儿砸皮肤嫩滑跟果冻一样，摸一把还不怎么过瘾。

顾修齐：盯——你对儿砸耍流氓，有本事对我耍啊！

姜宁装作没有察觉到，当着孩子他爸的面，正大光明地又摸了儿砸一遍。

小胖橘专注地和小黄鸭小黄鸡“咯咯”“啊啊”，说着小人国的专属语言，根本没察觉妈妈对自己做了什么。

顾修齐：生气！

洗完澡，擦好身子，吹好头发，就是例行的睡前故事时间。

小胖橘还小，听不懂睡前故事，姜宁没有因为他听不懂就不给他读，每天晚上不省略这个过程。

有时候是，有时候是英文，换成顾修齐，他懂的语言更多，一种种轮着来。

两个初为爸妈的人，对第一个孩子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与爱心。

小胖橘嘟着小嘴，抓着小黄鸭睡着后，到了成年人的时间。

姜宁直播结束回到房间，顾修齐站在窗边，桌边是瓶喝了一半的红酒，手里还握着一杯。

“心情不好？”

顾修齐摇头又点头，把那个文件夹推了过来。

姜宁拆开一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什么鬼？

结婚协议？！

现在结婚不用去民政局就能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