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杰看了虞菀宁一眼,支支吾吾道:“是赵将军,待属下赶到时,赵将军已经被赵胤那个狗贼……给玷污了。”
夏杰捏紧拳头,气愤不已。
赵焯虽为赵胤的义女,但却待林清寒手下的将士极为客气友善,她经常为他们送伤药,瞒着赵胤,派来军医为他们诊治。
军营里的将士们都很感激这位面慈心善的女将军。
没想到赵胤简直是猪狗不如,居然将自己的义女给玷污了。
实在无耻至极!
虞菀宁听闻脸色一白,急忙跑进了屋内。
屋子里再次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虞菀宁推开屋门,见赵焯头发散乱,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布满了伤痕,她身上的男子衣袍应该是夏杰留下的。
大抵是看她这般模样,实在不忍心,便用身上的衣袍遮挡住她的狼狈和不堪。
看到赵焯身上那些青紫红痕,她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她跪在赵焯的面前,抱着她的身子,失声痛哭,“赵姐姐,对不起,赵姐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赵焯一口便咬在虞菀宁的手臂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她已经深受刺激,神志不清,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乱踢乱打,哭喊着道:“你滚,你滚开,你不要过来!”
“啊——”
她一把将虞菀宁推倒在地上,好像赵焯已经认不出她来了,或是将她认做了赵胤那个禽兽。
虞菀宁知道她的痛苦,心疼自责不已,她爬到赵焯的面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嘴里喃喃地道:“赵姐姐,是我……我是菀宁啊……赵姐姐不认得我了吗?”
虞菀宁心里难受,憋闷得慌,若不是她执着要来白虎山,赵焯也不会被赵胤给糟蹋了。
她看着缩在角落里的赵焯,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此刻的赵焯像极了那个在余氏手底下讨生活,被余氏逼迫得没有活路的自己。
赵焯是因为她,才被人给害了。
林清寒见到她伤心难过,哭红了眼的模样,心疼得快要揪在一处,他一把将虞菀宁搂在怀里,温声道:“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赵胤。”
赵焯听到赵胤的名字,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撕吼声,要将裹在身上的那件男子的衣袍撕碎了。
虞菀宁看着她那癫狂的模样,更加痛心,她的心也像是被撕裂了。
她靠在林清寒的怀里,她抓着他的衣袍,将那青缎绣竹纹衣袍抓得皱皱的,指甲也捏得泛白,“表哥,不要放过赵胤好吗?”
她低低地哭出声来。
“好。”林清寒对夏杰使眼色,夏杰立刻心神领会,对赵焯道:“赵将军,得罪了。”
夏杰一掌便打晕了赵焯。
至少昏迷之后,便不会感觉到疼,更不会感觉心痛和心碎。
能暂时忘却痛苦也是好的。
赵焯真是可怜,若不是为了帮她和林清寒,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林清寒替她拂去脸上的眼泪,宽慰她道:“宁儿,我一定请营中最好的军医为赵姑娘治伤。”
身上所受的伤能治,可心里的伤呢?或许那种伤痛能伴随着她一辈子。
赵焯还未议亲,即便是能暂时隐瞒了,若他日她的夫君知道了,又会如何?
“我要杀了赵胤那个禽兽!”虞菀宁气极了,理智全失,恨不得此时就将赵胤千刀万剐。
她本就不是心善之人,此刻只想杀了赵胤为赵焯保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