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握紧了佩剑步步紧逼,出剑越来越从容,她本是天界的人修为高出秋十初太多。秋十初很快就落了下风。
苏苑一剑打飞了秋十初的剑,待秋十初抓住自己的剑时,苏苑的佩剑已经抵在了他喉咙前。秋十初一怔,剑势凝滞!
苏苑扬着眉毛看着秋十初淡淡的道:“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秋十初道:“既如此,你要杀便杀。但是求你别告诉我大哥我都做了什么。”
苏苑嗤鼻道:“你做都做了还怕他知道?”
秋十初道:“我怕我大哥知道了会很失望,我不想看到他失望的眼神,苏姑娘你也不想吧。”
苏苑愣了愣,秋十初的话不无道理,谢凉安毕竟那么相信秋十初,若是知道了这些,谢凉安一定会接受不了的。可是她刚刚已经让江理理去告诉谢凉安了。
秋十初又道:“我知道你是来叫我大哥回去的,我也知道自己留不住他。但是你能不能让我跟他道个别。”
苏苑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秋十初道:“我并非要耍什么花招,我只是想跟我大哥道个别,不知道他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是不是还活着。苏姑娘,算我求你了,行吗?”
苏苑半信半疑的收回自己的剑,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秋十初道:“那是自然,还请苏姑娘在此等候。等我回去跟我大哥道个别,道别以后我亲自送他过来。”
苏苑觉得谢凉安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他肯定不敢再做出什么,便相信了秋十初。
秋十初转身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季姜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笑呢。下一刻就剑秋十初祭出夙月在自己划了几道。
伤得挺重的,季姜不禁唏嘘,这秋十初对自己下手可真狠。
江理理出现在小院子的时候,谢凉安着实愣了好几下。这个地方除了秋十初与他没有其他人知道。谢凉安奇怪道:“理理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江理理直接跪在了地上,谢凉安忙去扶她起来,谢凉安道:“理理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江理理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她本来也不打算和秋十初继续合作下去了,秋十初的手段太过狠辣,她怕自己有一天会落得魏离那样的下场。
苏苑的出现更加坚定了江理理的想法,她道:“谢公子,对不起。”
谢凉安一阵莫名其妙道:“你为何突然说对不起?”
江理理道:“对不起谢公子,我骗了你,我不是被胁迫的,我是自愿帮秋宗主的。”
谢凉安愣了愣,道:“你是说…你是阿初的人?阿初不是说你是…”
江理理道:“那是秋宗主骗你的,我从来就不是夫人的人。我与夫人并不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秋宗主指使的。”
谢凉安仿佛受了什么打击,他脸色煞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江理理的话是什么意思。
秋十初跟他说都是夫人做的,他之所以自己揽下来是为了夫人的名声着想,怎么会呢。
谢凉安道:“我如何相信你不是夫人派来骗我,挑拨离间的。”
江理理道:“谢公子,我究竟是不是夫人的下属你应该知道。就在几个时辰前,夫人的下属魏离他们都死了。秋宗主亲手送来我那里的。您应该知道为什么。”
“魏离”两个字,对谢凉安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谢凉安脸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血色,听到这个名字后,瞬息之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几乎成了粉白色。
不能确定一般,谢凉安低声道:“……魏离?”
昨日他才见过魏离,魏离才骂他跟秋十初之间不清不楚罔顾人伦,永远被世人所不耻。
谢凉安忽然惊醒:“理理姑娘,魏离才说他要去兰溪,怎么会在你那里。”
江理理道:“秋宗主亲自送到我那里的。说是魏离散播你与秋宗主之间的谣言,说魏离挑拨秋宗主与夫人之间的关系。”
谢凉安懵懵地道:“散播谣言?魏离散播的……”
谢凉安摇了摇头,像是有些头晕,道:“这怎么可能呢…这分明是阿初他自己…是…”
江理道:“谢公子你还不明白吗?”
谢凉安道:“明白什么?!”
江理理道:“秋十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凉安砸了咂嘴,说不出来半个字。
江理理又道:“谢公子您真的了解秋十初吗?您真的知道他和夫人之间的那些恩怨吗?”
谢凉安:“…我…”
他不知道,秋十初的夫人他统共就见过几次。秋十初与他夫人之间的事情都是秋十初告诉他的…
江理理道:“秋十初与夫人并非家族联姻,而是秋十初亲自去兰溪求娶的夫人。夫人也并非他同你说的那么不堪,夫人帮过他许多。您不是遇到过已经变成鬼魅的边城吗,边城就是他让我去杀的。不止边城,还有许多,只要是反对他的都被他杀了。
您难道就没有发现关于对他的反对之声越来越少了吗,反而人人闻之色变。”
谢凉安脸色惨白,他并非没有觉得奇怪,也没有不相信江理理,只是这个消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谢凉安道:“…可…可是阿初他…他不是你说的那样…”
江理理道:“谢公子,您不相信我,那您可以跟我去我的院子看看,看看魏离是不是在我那里。或者您去涧水台看看,夫人是不是被软禁了。”
谢凉安一下子没站住,往后退了几步。
江理理连忙起来去扶住谢凉安,把他扶到石桌边,慢慢坐下。
过了好一会,谢凉安才道:“可是理理姑娘,你为何现在才同我讲?”
江理理道:“我之前…之前是怕连累江家。就算江家不待见我这个女儿,可是我不能…现在来告诉你,是因为…是因为我碰到了…碰到了一个人。她让我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