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如给云暮回倒了一杯水，瞧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头皱的越发紧了：“有什么发现吗？”

“有。”

云暮回撑起身，许是灵魂险些受到冲击的缘故，她浑身上下都格外的无力。

她靠在沙发上，缓了一会，才站起身，走到柳思思那边。

“你都看到了吧。”

柳思思抬起头，泪流满面。

那段被她忘记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又真真切切的走了一遭，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受。

“为什么…会是他？”

她哆嗦着嘴唇，神色怔松不太敢相信在梦境中看到的一切。

云暮回放下水杯，休息了一会，感觉人舒服了不少。

“你心里早就有怀疑了，不是吗？”

相较于柳思思的不可置信，她看上去就显得淡然不少。

从一开始知道柳思思身上发生的事情，她所猜想的那个人就是乔总。

乔家的掌权人。

那个将柳思思救出来，扶养在身边的人。

“可是……”柳思思捂着脸，神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她失去了记忆，在被带回国后，一直被扶养在乔家。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愿意去怀疑那个扶养她长大，给了她一切的人。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事实就是如此。”

云暮回冷然的看着她：“梦境中的怨气和煞气很重，若是这件事情没有结果，她们早晚会将你吞噬。”

“依你为载体，亲自复仇。”

“若是真到了这一步，那会死的人就不单是那些有罪的人了。”

冤魂一般都带着极重的煞气，她们的是非善恶早已混淆不清，不单会对伤害过她们的人下手。

那些接近她们的无辜之人，也会受到牵连。

“真到了那一步，那些冤魂也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云暮回摁摁眉心，眉间的疲乏难以抹去。

柳思思陷入沉默，她捂着脸，小声更咽着。

“如如。”

云暮回看向站在一旁的沈亦如，眉头微皱：“你认识张小小吗？”

“张小小？”

沈亦如一愣，目光有些复杂：“她是我的师父。”

云暮回在沙发上坐下，仰起头，疲惫的眨了眨眼。

她早该想到的。

张小小口中的如如，就是沈亦如。

她们之前一直没有见过面，但早有指向。

“你认识我的师父？”

提到张小小，沈亦如明显有些不淡定了。

张小小对她来说是格外重要的存在。

她的突然死亡，也是沈亦如心中跨不过去的坎。

“算是认识吧。”云暮回微叹了一口气。

她和张小小怎么认识的，不知道该怎么和沈亦如说。

连她自己都觉得玄幻的重生，旁人无疑更难理解了。

云暮回微抿唇：“我在梦境中，看到了张小小。”

“还有那个操纵贪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