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夭从梦中醒来,就感觉自己的双腿麻麻的,一看,一颗银色的脑袋放在了上面。
凰夭立马不动了,勉强动了一下,拉了件衣服过来,披在莫邪身上。
莫邪动了动,没醒。
凰夭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想着自己吞咽下药水之后听到的东西,心有余悸。
原来,莫邪,危险这么大嘛。还是我自己来做饭吧。
……
二月六,寒日下危峰,天色近枫红。
“尊尊,我去树皇那一趟。”
“去吧去吧。今天别忘了回来吃长寿面啊!”紫重尊者笑眯眯地跟凰夭告别,还不忘嘱咐了一句:“别在外面瞎吃东西!”
“哦哦!知道了。”凰夭拎着一个小篮子,健步如飞。
那小篮子上还挂着一蚌粉铃,走起路来,很有节奏感地律动着。
“树皇爷爷,我来看你了!”凰夭高呼了一声,依旧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她从善如流地从篮子里端出一盆糕点,放在了圣火梧桐之前。
那盘糕点状如铜钱,嫩绿色的糕点以五三一的规律堆了三层,十分牢靠的做落在了圆盘之上。
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榆钱味和一丝丝甜味。
凰夭对着圣火梧桐唠了会嗑,就跟他道了别,拎起自己的小篮子,轻车熟路地顺着裸露在地上的一条**,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一棵长出了叶子的梧桐小树挺立在那里,那是凰夭的梧桐,她的根,她的魂。
凰夭解下了脖子上挂的莫邪剑,狠狠地往手上一戳,一颗又一颗的血珠立马滚落。
那梧桐经受着血珠的洗礼,散发着红色的血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了一点,也抽出了新芽。
泛黄的小草软趴趴的趴在梧桐的脚下,生机与死亡并存。
凰夭没在意,将蚌粉铃小心翼翼地挂在了梧桐的小树枝上,说道:“尊尊说只有将自己心爱之物挂在梧桐之上,将来想家的时候就能回来。
希望我能循着你的铃声而回,也希望这东西在你无聊的时候能给你解闷。”
那一株小梧桐很有灵性的卷起了枝叶,将蚌粉铃绕了几个圈,死死地贴牢树皮,似乎是在告诉凰夭它会好好珍惜的。
凰夭一边和它交流感情,一边随意地抹去了手上的血珠子。
谈了一会儿,便站起来身子,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开始打拳。
早上的课程比较少,下午的娱乐时间太多了,还是要给自己加一些功课。
尊尊说了我是少主,我要比其他人更加的努力。
粉拳出击,不知道刮起了多少劲风,破空之声连绵不绝。
双腿蹬地,不知道划过了多少小草,细碎尘土飘飘扬扬。
汗珠垂落,面色潮红,炯炯有神。
时有微风吹过,拂过蚌铃,带起片片音色,在这寂静之地,分外清晰。
凰夭打拳不像是打拳,反而是在随着音乐跳舞。这不过这舞粗犷了些,多了几分关西大汉的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