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好饱啊......” “感觉这辈子都没像今天吃得那么多过。” “死也值了。” “你吃饱了吧?吃饱了就挪个位,我还没爽够呢。” 满足的嘟囔声幽幽回荡在客厅内,一行人全都毫无形象地瘫在了沙发上,肚子涨得浑圆。 就连有三都是有气无力地躺在了三狂的怀里,时不时地用爪子剔着牙。 “等会谁洗盘子?” “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去吧,选两个出来。” “也行。” 众人顿时晃晃悠悠地坐正身子抡起了拳头。 几个回合下来,林墨与有三黑着脸被丢进了厨房,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猫真的能洗碗吗?” “能啊,我家有三可厉害了,还会炸薯条、托马斯全旋、后空翻、踩背按摩、泡奶茶什么的。” “这真的是猫该有的技能么?” 曹月竹眼皮一跳,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怀里的黑猫。 自己是不是该让阿雅也跟着去学学? 炸薯条、踩背按摩、泡奶茶什么的,只掌握了其中一样也行,自己还能轻松不少。 似是感受到了自家主子逐渐诡异起来的目光,阿雅顿时一个激灵,果断逃向了别处。 曹月竹见状不由地翻了翻白眼,不过也没强求什么,毕竟猫与猫之间的体质是不同的,成精的还是少学。 “晚上守夜怎么安排?” “还是猜拳吧,分两组就行。” 秦政说着眉头却是不由地一皱,没由来地感受到了一丝心悸的感觉。 就好像,绝对不应该这么做! 他有些不适地捂着自己的心口,今天一整天自己总是会感觉到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似乎在防范着什么。 好像自从在浴室里出现了耳鸣后,这种情况就频繁起来了。 以今天的各种情况来看,这种防备的直觉还是很准的,现在提出轮流守夜却出现心悸,很有可能这样一来,会出人命! “不能守!” 秦政冷不丁的一声听得众人都是不由地一怔,这种情况怎么能不守呢? 就这么没心没肺地睡着,跟主动送到鬼物嘴边没区别啊! “你是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么?” 子徒看着他问了声,这狗东西虽然平常畜牲了点,但关键时刻还是不会含糊的。 “只是一种直觉,而且感觉我们忽略了什么。” 秦政解释着,目光不由地看向了房门的方向。 看着他那沉思的模样,一旁的曹月竹等人神色也是不由地一凛。 忽略了什么? 随着整个房间都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秦政的目光却是一点都没从房门上挪开。 猛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了声—— “现在几点了?” “六点半。” “再等一会吧,只要能确认了这最后一点信息,就可以安排晚上的计划了。” 秦政说着直接走到窗边望向了走廊,此刻的天色已经和深夜差不多了。 但楼内并没有和恐怖片里的一样呈现漆黑的一片,反而每家每户那边温暖的灯光都照了出来,将整个走廊都照得亮堂无比。而秦政的目光,则是死死锁定了每家每户门口挂着的灯笼。 不过今天跑了那么多地方,只有自己家门口的灯笼是两盏,其中一个款式还不同,会不会也是用来压制鬼的东西? 妈的,自己忘拿了!损失了一个亿啊!! 一想到这,秦政顿时心疼地扒拉住了窗户,还有子徒房间那边没有搜过,没准也会有什么宝贝在。 要不,找机会回趟六号楼? 那边虽然危险了点,但遍地都是宝贝啊! “这狗东西干嘛呢?” 看着这货一会严肃一会龇牙咧嘴扭动的样子,曹月竹有些微妙地问了声。 “估计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落家里了吧。” 子徒仅仅瞥了他一眼后便是明白了他的心中所想,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清楚么? 不过这狗东西房间都是搜过的,如果心痛的话,绝对是想到没去自己家搜刮一遍吧。 而秦政没有理会曹月竹等人微妙的目光,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眼眸不由地一凝。 只见他视线所及之处,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了远处的楼梯口。 那是位皮肤有些病态般苍白的男子,头发像是许久都不曾打理过般显得有些杂乱,身着褐色的风衣,将其身形衬托得格外修长挺拔。 而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本封面已经有些破皮的厚重书本,透露着异样的古老气息。 随着这人的出现,秦政腰间的镇鬼令有些诡异的一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似是注意到了秦政的视线,男子望了过来,很是温和地挥手打了个招呼后,这才继续往楼上走去着。 这家伙住在顶楼?!还是说他知道什么顶楼的事? 秦政瞳孔一缩,但碍于外头的情况,只能遏止住了追出去的冲动。 而那男子在脱离了秦政的视线后,如同缩地成寸般,随意几步便是来到了九楼。 直至停在906号房门口时,门把手上的锁链如有生命般自动解开着转而缠绕在了他的手臂上,房门也是缓缓打开着,露出了其中布满了灰尘的昏暗房间。 随着男子踏前一步,他的身形便是已然坐在了沙发上,手中的厚重书本也是静静搁置在了桌子上。 房门重新关上的刹那,书本像是被人抓住了般,缓缓打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目录,只是笔记有些潦草地记录着七个人的名字—— 秦煌、荆秋韵、杨开晨、古未来、林珏、茅远山、周秋。 只是这七人的名字被几道划线涂抹着,像是已经被删除了一样。 随着一滴血毫无征兆地滴落在页面上,这一面上的所有信息都是缓缓消散而去,转而浮现出了新的七个名字—— 秦政、白鸢、苏子徒、喵三狂、林墨、张法、冯外。 而当男子翻开下一页后,并没有任何文字信息的记录,仅仅贴着两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上,张法手拎着鼓鼓囊囊的麻袋正被一群人簇拥着,虽然每个人身上都灰尘扑扑的,但脸上都洋溢着衷心的笑容。 可在第二张照片上,身旁的人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触目惊心的一大片血迹与残肢断臂。 而张法的尸体正倒在正中心的位置,半边身子腐坏的同时,还有几件诅咒之物死死钉在他的身上,进一步侵蚀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