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约莫一炷香,老大说可以了,老二急不可耐地拿起铲子就是一戳,嘿,还真挖的动,挖起来毫不费力,就像切豆腐一样。当下对老大是一阵吹捧,老大却是不以为意。
很快,在俩人的合力下,一具硕大朱红色的棺材便从土里露出,二人借着月光,看到了在这具朱红棺材上密密麻麻的墨线,别说,还真有点后背发凉。老大这边还在犹豫要不要开馆,但是老二对着这具棺椁摩拳擦掌,忍不住道:“嘿,还真别说,这墓主人还真有钱,光看这木头,得有一两千斤了,里面肯定不少油水。”
老大却是一脸痛心疾首,“收起你嘴角的哈喇子,看你那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就是个棺材嘛。”随即老大正了正脸色道:“你说,谁会在乱葬岗中埋这么大这么厚实的棺材,还特意在周围埋下了这么多的夯土,你说这墓主人会是什么身份呢?这样的身份还会埋在这乱坟岗?”“管他谁呢,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老二急不可耐的靠前就要打开棺材,老大见状连忙阻止他,“点蜡烛点蜡烛!告诉你多少遍,干啥都要有规矩!娶媳妇进洞房都没见你这么积极过。”说着在棺木东南角点起一支白烛,见烛火袅袅升起,老大这才放下心来,拉着老二开棺材。
老大先是拉着老二对着棺材拜了拜,对着棺材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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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了好一阵,老二没太听清,倒是听了个大概:您老人家已经仙去,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如给我们哥俩,我们也不白拿你的,清明海市一定给您烧纸钱,一会儿可能会对您有所冒犯,希望您大人不跟我们计较云云。老二心中暗想,这他妈变成鬼了也听得进去好赖话?
哥俩废了好一番劲儿,终于将棺材打开,老二急不可耐地瞄了一眼,冲老大小声说:”大哥,有水没鱼。“(鱼指棺材主人,水指陪葬品)老大仔细看了看棺木,里面除了一把扇子,啥也没有,但是雇主说的那个东西,好像就是一把扇子,得,就是它了。老大想来想去还是就觉诡异,没敢动手拿。老二见老大久久不动手,伸手便拿起那把扇子,入手只是一摸,嘿,还别说,扇子还真不错,玉制的扇骨摸起来冰凉,雇主就要这把扇子,墓里面别的啥也没有,没有油水可捞了。“老二,收起来吧,准备填土走人。”老大见老二得手,便招呼老二善后。“雇主说了,拿了东西就走,别乱碰那把扇子。”
老二颇为不满,“说好的扇子归他,其余的归我们,结果除了扇子啥也没有,感情就拿个辛苦钱。”“不行,我要看看扇子到底长啥样,那老小子花一百两纹银来让我俩来挖,绝对是个好东西。”说着便要打开扇子,可是他刚打开一个角,还没细看,蓦地感到一丝冰冷,一阵阴风吹来,蜡烛忽地灭掉了,接着乌云遮住明月,狂风骤起,吹的周围的杂草小树沙沙作响。老大见事不妙,大喊:“风紧扯呼!”拉着老二便向远处狂奔。
还没跑出乱葬岗,便听到身后老二痛苦地嚎叫,老大转身一看,好悬差点没吓尿,他拉扯的哪里是老二,分明是一具干尸,一具正在痛呼的干尸。吓得他急忙松手,却又觉得干尸和老二的叫声一致,再仔细一看,分明就是老二。只见他身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红线,而这线头正是来自那把扇子,老大见事不妙,就要溜号,结果扇子里伸出更多的红线缠绕在他身上,通过红线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血液,很快老大意识逐渐消失,弥留之际心里只有一句话:就不该带老二这个坑货来。
盏茶功夫,二人皆化为干尸,风一吹,粉末满天飞。扇子收起了红色的光华,从空中落了下来,一只白色手套接住了它,那是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人,带着一顶斗笠,脸上挂着一副银色面具,他对着地上的那些灰烬面无表情地说:“我只要扇子,其余的都归你们。倒是谢谢你二人,省的我找人血祭了。吾名遮天道人,你二人的因果,吾接下了。”
接着又对着扇子,似是自言自语,“我回来了。”随着一道白烟,消失不见。
乌云退散,银白色的光华照耀大地,风停了,连带着乱坟岗上的粉末,一切又归于寂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