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
林晚晚没有忘记正事:
“既然先生知道我不是骗子,那这钱是不是得给一下了?”
“哦对了,先生别忘了,别人是五两,你和你那两个兄弟得给十两。”
林晚晚每多说一句话,就好似有一把尖刀扎在中年男人的心口上。
见男人不说话,林晚晚继续说道:
“先生不会是想反悔吧?不过这十两银子确实有点多了……到时候收集上来的钱太多,给了孙郑生也是便宜了他,根本用不完嘛。”
中年男人听她这么说,也是眼前一亮:
“我正是这么想的,十两银子而已,我肯定是愿意出的。只不过大家给的钱太多,远远超出了看病吃药的数额,以后难免有人见钱眼开了效仿,这样不好……”
所以一人给个五两就行。
最后一句还未说出口,就被林晚晚打断了。
“先生也是这么认为的?咱俩竟然想到一起去了,真是心有灵犀啊!没想到先生竟然是这么心怀宽广的人。”
中年男人面对如此和蔼的林晚晚,颇有些不适应,不过一想到自己可以少出十五两银子,看林晚晚的目光也开始稍微柔和了一点。
“哪里哪里,都是为了同窗们。”
“那就这么说定了!之前不是有六七位先生没有表达出想帮助孙郑生的意愿吗?
本来我想着让你们一起凑点钱医治孙郑生的,没想到这位先生愿意和他两个兄弟一起出三十两,这些一算,倒是不需要你们剩下的人出钱了。”
“都是应该的……额?”
中年男人话说道一半发现不对劲。
什么?不是让自己改成交五两,是免去了另外几人交钱的名额?
凭什么?!!!
林晚晚欢天喜地的说道:
“先生真是大才,你们还不快谢谢先生。”
剩下的几人一听不用自己给钱了,谢的那叫一个爽快。
中年男人见同窗们纷纷对着自己拱手道谢,想要说出口的脏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心里怒火中烧,面上硬挤出了一个笑脸:
“诸位不必客气。”
林晚晚一开始想要收钱,就存了在这群人里筛选心术不正的人的心思,后来果然钓出来了三条大鱼。
再加上中年男人自掘坟墓,那林晚晚岂能不在上面盖几铲子土的道理?
至于那几个不发声的人,有可能只是过于沉闷,或者确实不想出力,但都不算世间的主谋,所以交不交钱都无所谓了。
至于说陈东君的事情,那也是没有办法了,事赶事刚好就到了他身上,他自然也就成了那只儆猴的鸡。
“交钱吧。”
林晚晚笑眯眯的看着中年男人。
笑容颇有些墨渊坑李世清时的影子。
中年男人手不情不愿的伸进袖口中,表面上还要装出心甘情愿的模样。
毕竟钱都花了,不能里外不是人,至少得让众人觉得自己时甘愿的。
不然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与此同时,一间校舍内。
一个身着夫子长衫,年龄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眼含泪花的站在讲台上。
“孩子们,我怕是不能在继续教你们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