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即使语气越来越虚弱,嘴上也不停。
雪历:……
你不会疼的吗?还有力气说话。
她有心想问,又怕再被气到,干脆闭嘴。
只是被林晚晚说的实在烦了,才开口:
“我叫雪历。”
林晚晚听着了话语。
笑语盈盈的看着对面的人:
“雪历,名字真好听,只是可惜了。”
边说边往怀里摸去。
雪历并没有发觉她话里的不同,只是看着林晚晚的动作握紧了手中的剑:
“停下动作,你在拿什么东西!”
林晚晚并没有理会她,从怀里掏出之前在密林里不小心催熟的草,直接往嘴里塞:
“我说雪历啊,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身体哪里不太对吗?”
雪历听到她这话,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运转内力准备起身。
一阵眩晕感袭来,内力运转秃然断绝。
“你下毒!”
她眼神恶狠狠的瞪向林晚晚。
林晚晚艰难的咽下嘴巴里苦涩的药汁,不敢浪费丝毫。
“何必恼怒,技不如人罢了。”
同样的话,却是不同的意味。
雪历的胸口剧烈起伏,抿了抿唇,不甘问道: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林晚晚指了指身后的花树,在他们打斗期间,镇落了一地花瓣,场景好不唯美。
“你看这花,美不美?”
她喃喃。
“可惜美好的事物,多半有毒。”
此时的雪历,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她费力的去看那原本根本没有注意到的树。
“这种树叫夹竹桃,我家乡很多,常常被作为景观树种在道路两旁……”
夹竹桃有毒,还要多依赖一部火了十几年,被剧迷们盘出花的古装剧,才被众人熟知。
但很少有人知道,夹竹桃树干的汁水比花要毒的很。
“我为了让剑身上被沾满汁液,可是演的很辛苦,平白挨了你好多刀。”
她语气中带着调笑。
其实当时的场景比林晚晚说的要凶险万分,她几乎是咬着牙在硬撑。
但能伤到对方的机会只有一次,她又没办法精准的让剑身的某个部位刺伤雪历,不敢拼概率,就只好用笨办法了。
雪历的胸口一阵阵发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这树的汁液有毒,你就不怕自己中招吗?”
林晚晚当然怕,但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拼,不过这话她没说出口。
“因为我相信你啊。”
一整颗草药都被她吃了个精光,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胸口的伤传来一阵阵暖流。
“我相信你的剑法足够高深,每一剑都不会落空,每一剑都能掌控有度。”
自然也就不会像她一样,笨笨的把剑砍到树干上。
雪历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直觉嘴角一热,流出一口血来。
她一时竟分不出是中毒的原因,还是被气的。
林晚晚小心撕下没有染上夹竹桃汁液的衣裙,绑好了伤口,拖着残躯走到了雪历身前。
“接下来,咱们可以好好算算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