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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先生!你还活着!”张塔塔眼睛一亮,脸上刹那间有了神采,但下一秒她便紧张地拉住男人的手臂,“快逃!鬼怪跟过来了!”
她使劲一拽,但男人却立在那儿纹丝不动,他个子很高,头发随意拨到脑后,五官生得极为出色,脸上总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实际并没有太多笑意,目光里反而带着几分薄情的冷淡,闻言,也只是睨了张塔塔一眼,然后按住她那只手,接着握住她的腰,双手一台,不费力气地把张塔塔整个人“捧”到了一边。
她人小力气大,但也拉不动这么一个男人,反而被整个抬了起来,立即就急了。
“滕先生!”
和老家里的吉娃娃怪像的。
思及此,滕鹰心情颇为愉悦,随即脚步微动,却是朝着那扇门走去,慢悠悠就跟旅游似的,“在这种地方,如果那些东西要跟过来,我教你一个办法。”说着,他握住门把往外一拉,咔嚓一声,门给关上了。
紧接着,门后传来激烈的撞击声。
嘭嘭嘭、嘭嘭嘭!
灰尘飞扬,那扇门疯狂震动,张塔塔看得心惊肉跳,生怕门后的东西撞开门冲出来。
但过了一阵,这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
滕鹰这才转过身,矜贵优雅地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双手,“把门关上就是了。”
张塔塔抿了抿唇,一副我觉得不行的样子。
滕鹰扬了扬下颚,提醒她:“你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塔塔下意识左右看了一圈,没忍住愣了一下,这里赫然就是那栋老旧居民楼!
外面夜色沉沉,不见一丝光辉,楼道上的从残破电灯闪烁着极其黯淡的光,她和滕鹰站在楼道中间,左右两侧一排都是密密紧挨着的门,冷风阴阴吹过,幽幽掀起门上的红纸,此起彼伏地飘荡,夹着风声簌簌作响。
走道实在太长,几乎没有尽头。
突然,风势骤然加大,紧接着传来嘭嘭的撞击声!
张塔塔蓦地瞪大眼,下意识躲在男人背后,就在下一瞬,前面的那一排门竟然被风吹开了!那阵无名阴风一扇扇地掀起走廊的门,又凶狠地将那些门砸了回去。
刹那间,一扇扇门在张塔塔眼前打开,她紧张地揪紧滕鹰的衣服,“滕先生,那些门怎么都开了?我之前来的时候明明都是关着的。”
之前郭畅曾经说过,每扇门里面都藏着被被林秋蔓被抛弃的回忆。
这栋大楼就像一个记忆储蓄库,藏着许多林秋蔓不为人知的秘密。
突然,张塔塔猛地皱起眉。
她刚才就是从其中一扇门里逃出来的!
“难道说,这个世界才是这场演绎的本源?而那栋别墅其实只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其中一扇门,鬼怪拥有任意修改门的能力,比如郭畅能自由穿过两个世界,杨笑音也能把我们从别墅里带到她的舞台。”想到这里,张塔塔忽而停了下来,抬眼看向滕鹰,“滕先生,你是怎么过来的?”
但滕鹰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一个小时。”
冷风呼啸,张塔塔有点儿听不明白,“一个小时?”
“在它们变成鬼怪之后,能固定存在一个房间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说完,他走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挑了挑眉,突然抬起腿,嘭的一声,那扇门竟然被他给踹开了!
张塔塔吓了一跳,紧接着她便立即反应过来,滕鹰是肯定了她的猜测,而这些门原本都是锁着,但这一回,却全都开了,她看了一眼,门是顺着他们走的方向一路开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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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侧的门却是关着。
也就是说,这些门全都是滕鹰开的!
当时她之所以能从那扇门里面逃出来,完全是因为滕鹰恰好开了那扇门。
滕先生又救了她一命。
“滕先生,你在找什么?”
滕鹰从容地走进那扇门后的世界,张塔塔皱皱眉,也跟了进去,滕先生救过她两次,都这种时候了,她得帮着滕先生。
门后仍然是一条又黑又长的走廊。
突然,嘭的一下,身后的门蓦地关上。
张塔塔心里咯噔一跳,下意识回头去摸门把,却发现那扇门竟然不见了!
幽黑的走廊里只剩下滕鹰的脚步声,张塔塔敛住心神,舒了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这时,滕鹰才懒洋洋地说了句:“找人。”
话音刚落,周围骤然亮堂起来。
张塔塔警惕地左右张望一圈,黑暗褪去,环境也在这时变了。下一瞬,她倏地一惊,周围的模样变得极其眼熟,狭窄的空间,昏黄的灯光,站着霉菌的墙壁,以及花格子地板。
赫然就是之前郭畅杀林秋蔓时所在的那个老旧厕所!
就连门后水缸摆放的位置也一模一样!
张塔塔蹙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去思索滕鹰要找什么人,门突然被推开了,伴随着吱呀的声响,林秋蔓竟然从门后走了出来!
紧接着,狭窄的洗手间里骤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婴儿啼哭声。
张塔塔这才发现,林秋蔓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她并没有发现这个狭窄的厕所里还有两个人,脸上带着温柔得体的微笑,但张塔塔看见她的表情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比起鬼怪,她更害怕林秋蔓。
滕鹰正等着下一扇门的出现,突然发现后面有个人挨了过来,这小姑娘悄悄地蹭到他背后,只探出半个脑袋,表情有点儿严肃,乌黑明亮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林秋蔓和她手里的孩子。
嗯?
他微眯起眼,有点儿恶劣的,故意往旁边挪了挪。
小姑娘害怕地瞪了瞪眼,也跟着他挪。
他往左边挪了一下,小姑娘立即紧张地贴在他背后。
滕鹰立着不动了,眼眸里带着点残酷的冰冷,他并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之前把这小姑娘捡起来纯粹是凑巧,没想到她反倒把自己当做好人了。
太麻烦了。
张塔塔并不知道这坏男人正寻思着怎么把粘人精给甩掉,她抿了抿唇,死死盯住林秋蔓,她现在已经明白过来了,眼前这一切都属于林秋蔓的记忆。
那么,这个肯定是许多年前的林秋蔓,而她怀里的想必就是刚出生没多久的恬恬。
林秋蔓表情柔和地走到水缸前,水龙头没有关紧,滴滴滴地敲着水线。她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脸,眼睛里却闪烁着诡异的亢奋,“宝宝,妈妈十月怀胎生下你不容易,我每天都在感受着你的成长,想必你也知道我怀孕时受到的痛苦,你父亲无能,我们就当做你没有父亲,以后你我相依为命,互相扶持。”
说着,她缓缓把孩子放到水面上。
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张塔塔却心脏怦怦直跳,要用力咬住牙才能控制住自己。
婴儿的啼哭声格外尖锐,凄厉地在这个肮脏的厕所中回荡。
紧接着,那双手用力地摁住婴儿的头,残酷地将它浸入了水中,水面咕噜咕噜地冒出气泡,那婴儿在水里拼命地挣扎,但它根本不可能拗得过成年人的力气!
凄厉的啼哭声隔着液体沉闷厚重。
林秋蔓美丽的面孔妖艳得惊人,在黯淡的光线下,两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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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得就像在黑夜里觅食的饿狼。
“妈妈为你受了这么多苦,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这世上那么多弃子,他们的父母不爱他,但妈妈不一样,日后我财路亨通,一定对你不离不弃,日日夜夜为你供奉香火。”
啵——
小小的水泡在水面上破裂,水缸里彻底失去动静。
下一瞬,仿佛剧场落幕,周围陷入黑暗。
过了一阵,张塔塔的视线适应了黑暗,这才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走廊里。滕鹰看着时间差不多,便往前走,身后没什么动静,估摸着那小姑娘是被吓着了,而后前面就出现了三道门。
三道门一模一样,但稍一选错,后面要走的路就完全不同。
滕鹰已经在这儿待了老半天,对这里的情况早已熟知在心。
就把她丢在这里算了。他不带感情地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沓脚步声,张塔塔紧紧地跟了过来,声音明朗,看不出半点之前的模样。
“滕先生,你说找人,难道是找小赵?”
滕鹰脚步一顿,忽而轻笑道:“小姑娘,你生命力还挺强的啊?”
“什么?”张塔塔没听出来他的讥诮,就暂且当做是夸自己算了,“嗯,那当然,我姥姥总说我壮,其实就是指我从小到大没生过几次病。”
男人眉眼上挑,不知怎么的,听见这小姑娘清清朗朗的声音又有了好心情,静了片刻,推门出去。
算了,再让她跟一段。
张塔塔连忙跟上,但出门一看,立即没忍住愣了一下。
这里还是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但又变了个模样,两侧的门都紧闭着,和刚才看到的完全不同,张塔塔皱了一下眉,下意识往楼下看了一眼,随即有些惊讶,“四楼……”
之前那一层明明是二楼!
“每扇门出去的楼层都不一样,就连鬼怪也会迷路。”滕鹰心情愉悦地提了一句。
鬼怪也会迷路?
怪不得他们在外面发出这样的动静,杨笑音也迟迟没有找过来。
张塔塔点点头,“但如果你要找小赵的话,他在最下边呢,我之前过来的时候看到他躺在水里。”她没忘记齐谓活着的时候提到小赵并没有杀他。
鬼怪和扮演者正常碰上却没有进行杀戮,这种情况是异常的。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小赵是这场演绎中的生路,想必滕鹰也是知道了这一点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但滕先生为什么能这么简单的就进来呢?张塔塔有点儿想不明白这一点,不过她也对人家不了解,滕先生这个人本身就神神秘秘的。
然而下一瞬,她听见滕鹰说:“那条河不见了。”
张塔塔皱起眉,“你的意思是,河会移动。”
“聪明。”滕鹰勾起唇角,眸中却寒意凌冽,“它就藏在这些门的后面。”
闻言,张塔塔的心沉了下去。
那么多的门,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头?
嘭——
滕鹰再度踹开前面的门,里头又是一条漆黑的走廊,张塔塔抿了抿唇,决定和他兵分两路,她来到另一扇门前,抬起脚准备效仿滕鹰的模样开门。
但脚才下去,便震得她脚底发疼。
张塔塔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用了九成力,那扇门竟然纹丝不动!
不行,这个办法不靠谱。
张塔塔摇摇头,在旁边那扇门关闭之前赶紧钻了进去。
滕鹰已经远远地走在前面了,她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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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过去,突然,前面的人骤然停住了脚步。
“滕先生?”
“哦?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虽是这么说,男人的声音里却听不出恐惧,反倒带着点道不清说不明的戏谑。
张塔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猛地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