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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目光像针一样,恶劣的、阴森的,存在感极其强烈,很难不让人发现。
张塔塔沉默坐着,时间逐渐消逝,直到走到外面再度响起喧闹声,突然,她猛地站起来,几步过去打开门,外面恰好是住在隔壁的小情侣,张塔塔满脸严肃地盯着他们,差点把人家吓一跳。
“搞什么啊?”
“吓死人了。”
“别盯着我看啊!我对你这种没上没下的小妹妹不感兴趣!”男人嫌弃地摆摆手,女人做出可怜模样缩在他后面,“老公,我们快走吧,听说单身久的女人如狼似虎!”
张塔塔表情一木,突然呲牙一笑,露出一口闪闪亮的白牙,提着声音说:“我啊!是想要提醒你们!晚上声音能不能小点儿啊?整天拿着鞭子噼噼啪啪地抽,正经开始的时候连这一滴滴时间都不够!”女孩瞪了瞪眼,表情夸张又滑稽地用手指比了个指甲盖儿,“我就喜欢听人要叫就正正经经地叫,拿鞭子抽抽抵什么事啊!大哥大姐,你们才五秒钟也太夸张了吧!”
“你——”
那对小情侣被她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这墙壁也不怎么隔音,张塔塔每天晚上堵住耳朵都得受他们折磨好久,早就想说他们了,现在机会找上门,她松了一口气,冲他们甜甜一笑,嘭一声把门甩上。
外面沉默片刻,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气得够呛。
但张塔塔背脊抵着门,警惕地左右张望。
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可她仍觉得那东西还在这里面。
一定有东西藏在了她房间里!
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难道是刚才吃馄饨的时候碰见的那个女孩?
太大意了。
张塔塔握了握拳,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直到来到窗边,她的目光几乎不受控制地落在那片宽大的镜子上。
镜子里依旧没有她的影子,空荡荡地映着对面的白墙。
张塔塔皱起眉,打量片刻,拿起了放在窗边的钢笔,先是用笔尖戳了戳镜面,镜面十分坚硬,至少没有从镜子里开出一扇“门”的情况,她这才放心上手去摸,上下左右摸了个遍,张塔塔松了口气,镜子应该没有问题。
她的房间朴素得几乎可以说是简陋。
既然这把镜子没有问题,难道是洗手间?
张塔塔背过身,决定去洗手间看个仔细,她走了几步,人已经站到洗手间门前了,就在这时,她倏地回过头,直勾勾地盯住那把镜子。
镜子里依旧什么也没有。
张塔塔奇怪地看了一会儿,难道是她猜错了?
经过几次演绎,她已经发现每个鬼怪都是不一样的,有的鬼怪非常凶残,见了人就杀,完全不讲手段,但有的鬼怪不一样,它们喜欢玩弄手段,以各种形式让人类疑神疑鬼,极其享受人类的恐惧感,在扮演者精神彻底崩溃的时候才出手。
这些鬼怪非常坏,会在扮演者放下心的时候洋洋得意躲在暗处嘲笑,她本来以为藏在她自己家的这个东西也是这样,所以才会故意装作信任这面镜子然后忽然回头。
但镜子里什么也没有看见。
张塔塔瞅了一会儿,决定过去把镜子给拆了,她咬咬牙,把镜子放到地面,然后狠狠地踩了几脚,噼里啪啦的声音,镜面如同裂开的蛛网,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她把这些碎玻璃扔进垃圾桶里,把垃圾袋一提,打开房间门连带着垃圾一块,扔到了离家几百米的垃圾桶外。
镜子是解决了,但张塔塔仍觉得有点儿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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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检查了房间好几次,而那种被偷窥的感觉也没有再出现过。况且搬家也是不现实的,如果真的被那种东西缠上,哪怕天涯海角,那东西也会死死地黏上去。
因为出了这个事,她晚上睡得都有点不太好,无意识地警惕着周围环境,时常是半梦半醒。
张塔塔数着日子,等待着下一次演绎的到来。
可一连半个月过去,不但演绎没有开始,就连那个东西也消失无踪。
她和姥姥也照常在周末的时候打电话,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如果不是还能看见那张怪异的卡片,张塔塔几乎以为自己的生活就要恢复正常了。
十二月十三日,凌晨两点钟。
张塔塔没怎么能睡着,她精神不大好,警惕了那个东西老半个月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直到了这个时候,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老房子不大保暖。
夜里不如白天有太阳的热度,半个月前还是好好的天气,半个月后就截然一变,寒流来袭,窗外冷风簌簌地吹刮,楼道里的废纸被吹来扬去,沙沙沙,婆娑作响。
女孩有点怕冷,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房里的凉意冻得她鼻头有点发红,她颤了颤,不由自主地哆嗦。
窗被关得死死的,还是阴森森地渗入一点寒意。
窗是普通的田字窗,中间系扣,两扇开合。窗的下面是墙,抵住墙的是张塔塔的床,离窗很近。外面是黑幽幽的夜色,房里也不见一丝光亮,突然,啪嗒一声脆响,洗手间的光倏然亮起。
青白色的灯光在黑暗的房间里亮得有些刺眼。
一道光斜斜地落在床尾,余辉映照在窗上。
也就让藏在玻璃窗上的那双眼睛骤然清晰起来。
倒三角的瞳孔,眼白很大,几乎占据了整双眼睛的所有,中间的瞳孔只有一条呈倒三角形状的黑点,它贴在玻璃窗的上方,慢慢地往下滑,用最近的距离,直勾勾地看着睡梦中的张塔塔。
谁也不知道这双眼睛是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