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写下去的话,这份草稿就会消失,到时,她可能会永远被留在这里。
纸页翻动,发出簌簌声音。
张塔塔翻到最后一页,草稿上的最后一句话是——
“老村长一步步离开,晨光熹微,天雾村重归宁静,但诅咒仍在继续,而老村长的灵魂依旧在等待。”
什么破结局啊。张塔塔腹诽一句,皱皱眉,迅速在下面添了一句话——
离开的人迟早归来,最后,诅什么咒,我们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没有诅咒,有病治病。
最后一个字完成,张塔塔只觉得视线里一片模糊,腾先生和宁楚都变成了一片虚晃的影子,待她眼前事物再度明朗,便已经换了个天翻地覆。
“让开!让开!”
“这里有患者!”
周围一片嘈杂,张塔塔的身体颠来颠去,更有无数人在周围走动,过了一阵,她艰难地睁开眼,只听见嘭的一声,有门关闭,紧接着是汽车引擎声。
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白大褂医生,戴着头罩,表情十分紧张。
“患者醒了!”
“我这是在哪儿?”张塔塔嗓音沙哑的问。
“这位患者,请你不要说话,保持体力。”
张塔塔缓慢抬起手,放在旁边闲置的玻璃头罩上,片刻,只听见噼啪的声音,她松开手,玻璃头罩上裂开一道缝隙。
“我还有力气。”
医生:“……”
“有人报警,说老家的人全都死了,后来发现还有两名女性幸存者,救援队立即赶来,后来发现,天雾村四面环山,常年毒瘴笼罩,村民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生病,从而引发了瘟疫。”
“老家?”张塔塔没漏掉前面的话,“谁报的警啊?”
“那人说自己是这里的村民,年轻的时候赌气离开,在外面流浪十余年,没想到回家的时候突然什么也没了,哎,真是可怜。”
见女孩力气大得能打牛,几个白大褂也放下心来,长吁短叹。
突然,车子外面突然爆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张塔塔慢吞吞爬起来,攀在窗边往外看,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嚎啕大哭,她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
他要是早回来几年,老村长和乌小青没准还活着。
但现实往往残酷。
想到这里,她忽然怔了一下,脸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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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短暂的茫然。
究竟什么时候她才能从噩梦演绎法里逃脱?
如果她也成为了指引者,是不是就能找到结束这一切的办法?
张塔塔的心跳忽然加速,渐渐变得有些兴奋起来,在这之前,她一直原地转圈,而现在,似乎终于有了方向。
第五次演绎结束。
张塔塔醒过来的时候天色正好亮了。
夜里狂风肆虐,街道上的垃圾桶被掀翻,早起的工人踩着单车捏着车铃叮铃叮铃地碾过。
她喘了一口气,还来不及欣喜自己又捡回一条命,门忽然被敲响了。
张塔塔愣了一下,开门瞅见是房东奶奶,有点儿奇怪,“奶奶,你今天起这么早来找我怎么了?我这个月房租交了呀。”
这楼里房租便宜,张塔塔还有存款,偶尔也会在网上授课,给自己赚一些生活费。
老太太一把年纪,白发苍苍,身子骨却不错,精神矍铄。
闻言,皱着脸往屋里探,瞅了好几眼,好半晌,张塔塔才听见她说:“有人跟我说你昨晚半夜三四点在楼道里面走来走去,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住,奶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