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天猛然一怔。一秒钟之前,他心中还在默念的话,下一秒,居然就从妻子的口中跳了出来!
他真不知道,这该是叫太有默契,还是各怀心思?
“你最近是怎么了?你不像是爱哭鼻子的人呀?!”雷宇天这才发现,妻子的双眼湿湿的。虽然没有哭出来,但却似乎是有泪水被她强行忍了回去。
“哪有哭?是碗里有辣椒,我又用洗碗的手擦到了眼睛。”妻子牵强地解释。
“还装。有什么事,说吧。”雷宇天理一理她柔软的发丝。
青叶柔将洗好的碗放整齐,又用纸巾擦干了双手,这才拉起丈夫,将他拉坐到沙发上,定定地看着他:“老公,有件事,我说出来,你可能会很生气。会怪我,恨我,但是,事到今天,我不能不跟你说。”
来了。终于还是来了。雷宇天心中暗叹。他当然知道妻子要说的重要事情是什么。
“你记得吗,有好几次,你追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你,你逼问得好紧,有一次还冲着我吼。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告诉你。”青叶柔忐忑道。
“哦?就是说你一直有事骗着我?现在怎么突然想通了说出来?”雷宇天心中一阵嘲讽,连语气都带着讽刺。
“你先别生气,我慢慢讲给你听。这事说起来实在太复杂。”妻子抿了抿嘴。
“我在听。”雷宇天侧耳等待。
“其实,老公你不姓雷,而很可能是姓余。你的爸妈也不是普通教师,而是在一个叫砚市的地方。你爸叫余生海,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集团公司,叫余韵园。这在砚市那地方,很多人都知道。”青叶柔尽量用轻柔的语气相告。
“老婆!你真逗,我发现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呀!”雷宇天直接用手去探妻子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既然妻子演戏,他自然也就配合。
“我跟你说真的!我们俩也是在砚市认识的。那时我开了一家‘娜娜心理诊所’,你们家里人找我去给你做心理疏导……”青叶柔将当时的过程讲了出来。
雷宇天张大着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听着。其实却在留意着细节,看妻子所说,与自己半个月前在砚市所了解到的有没有哪些出入。结果,关于他在余家的状况,以及青叶柔接触他的过程,还真跟之前听到的大体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