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记得就好。”
“可是爸,您是想说,一个美萝森,我就该知足了吗?如果您真把我当成余家继承人的话,对于我们余家来说,是不是余韵园才是大头,才是余家之本?为什么我就不能继承那个余家真正的根本,而非得另起炉灶,开辟偏门?再说了,您和堂哥掌权的时候,可以暗中大力支持美萝森,可是现在余俊天渐渐掌了权,您觉得以后,美萝森还可以继续得到余韵园的资金支持吗?”余坚熠无奈地问。
“对呀生海。儿子虽然有点情绪,这很不对,但他说的话却也有道理。”姚珍插嘴道。
“儿子不明白,你难道也一点都不清楚吗?”余生海说了妻子一句,又将脸转向余坚熠,“坚熠,古玩字画这一行继续做下去是有风险的,你应该多少明白一点的才对。要是我说,美萝森并不什么另起炉灶,更不是什么旁门左道,它就是余家将来的立足根本呢?要是我说,你以为是余家之本的余韵园,总有一天要分崩离析,消失无踪呢?这个道理,以前谈心的时候我没少跟你说过,你早就应该试着从这样的角度想问题才对!”
“道理您是讲过。可是爸,哪个行业、哪个企业能没有风险?余韵园有风险,可十几二十年了,不还好好的吗?”余坚熠反问,“我真想知道,余韵园到底面临什么样的天大麻烦,让您这样如临大敌,每次都把这个作为理由,用来阻止我进入余韵园?”
“是,就是天大麻烦!为了保护你,我甚至连这种麻烦都不想让你知道一星半点!从感情上来讲,早在几十年前,我就可以选择公开与你母亲的关系,与你母亲堂堂正正结婚。为什么不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你们母子,不让你们母子跟我、跟余韵园有半点关系。整个余家的大厦可以倒下,我只希望在余家成为废墟的那一天,你们娘俩可以置身事外。余家的好,你们可以悄悄享用;余家的难,你们可以远远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