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总,小尹她确实,昨天一天都不在公司,说是有些事,这几天来不了公司。”周黑实话实说。
“没跟你说啥事,也没说去哪?”雷宇天继续问。
“没说,我也不好问呀是不是。我估计说不定是去安曲了吧。”周黑猜测着。
“我想可能也是去安曲了吧,小海也在安曲。问题是小海的电话也打不通,这两口子闹哪出?半夜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按错吧?周黑,这几天小尹有没有表现出什么烦闷焦急之类的,你看她像不像是遇到啥烦心事了?”
“这个……我没看出来呀?状态还好呵。其实我也担心小尹,但我觉得吧,应该没事,电话可能就是按错了呗。我待会也会一直打她电话,打通了我就告诉你!”周黑想了想。
“那行吧,只能这样了。周黑,现在我不在安蓝,他们两口子又临时有事,天天花木场辛苦你了。”
“你不都说了吗,我是勤劳小蜜蜂,呵呵。”周黑倒是一向挺乐天,没心没肺的。
结束与周黑的通话,雷宇天又试着继续拨打尹诗韵与丁小海的手机,依然还是关机状态。雷宇天也只能暂且放一边了,自己虽记着这事,可还有寻找妻子青叶柔那样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天渐渐亮了,丁小海看着被绑住手脚的尹诗韵,呆滞了片刻。他下了楼,自己洗了脸,然后又打来水,用脸盆端着来到床前。
丁小海就这么半跪在床前,以保持恰当的高度。然后,他拧了拧毛巾,将尹诗韵拉过来,头靠近他怀里,将毛巾拭了上去,擦洗她被泪花冲得一片狼藉的脸蛋。
尹诗韵手脚被捆,只能任他扒弄过来,但她双目却瞪得又圆又大,满是愤怒地盯向他。他的脸帕拭过去,她就摆动着头部,以这唯一可能的方式表达着她的抗议。
“老婆你看,再别哭了,哭得就不漂亮了。你看,老公帮你洗香香了,这才好嘛,这样多漂亮!你都不知道我多爱你,这世上,就你最漂亮!越看越漂亮!”
丁小海像在擦拭着某件心爱之物一般,脸上既有着激动,又透着一种近乎荒诞的虔诚与神圣。
就这样,一个沉溺而激动地擦拭,另一个却将他的满脸激动视为变态,因而挣扎得不停发抖。
“别别!你怎么又哭了?是我手太重了,擦痛你了吗?对不起老婆,我该打!我该打!”丁小海看见尹诗韵刚刚擦拭过的大眼睛又如同源源不断的泉眼一般,止不住地流下晶莹泪花来,顿时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