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工部尚书,工部尚书成为内阁首辅的例子虽然不少,但是那是因为为了限制刑部尚书。而且普遍工部尚书的身子骨不比户部尚书的身子骨好上多少,更何况在一些问题上,工部尚书是没有主见的。
刑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的见识其实要比工部尚书多上一些,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一般都是由在本部任职的进士升起来的,很少会出现从别的地方调来的情况。大临的皇帝还是很在意他们能不能解决自己的事情的。
所以刑部尚书是综合考虑中最为合适的六部天官中的那一个。
但是刑部尚书亲自监考的场面还是比较少的,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在说明皇帝这一次的会试的看重。当然在知道这个旨意之后,少不了一些官员的意见不一样,他们不觉得这是平帝在意这次科举,而是平帝犯起了傻。
在他们的眼里,平帝一直都是傻傻的,而且这群人还不全是卢阳王那一派的人,甚至于平帝处在这一边的人——没错依旧是邢南林。都公然开始反对这件事情,他是这么说的,连一个会试都由着一部尚书去亲自监考,那么明年的贡试怕不是要让阁老亲自去吧。
平帝知道后气的直翻白眼,甚至于一直卧床的平帝都差点坐起来去和邢南林讨论一下。虽然骂不过,但是还是觉得要和他讲讲道理才能够抒发一下自己的那种心情。啥事都骂,他这个皇帝连脸面都不配拥有吗?
虽然生气是很生气,但是平帝依旧只能躺在床上,他的身体虽然已经好转,但是终究还是很虚弱的,毕竟底子在那里,不是一时间想好就能够好的。
平帝仰着头,看着床榻上的龙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其实他觉得所谓争夺皇权,其实不过就是为了他眼前这张龙床罢了。
王少跃最近有点烦躁,因为随着乡试的临近,孔静怡越发地着急了。王少跃一点也不着急,辛有物也一点都不着急,甚至于他连让王少跃复习为乡试做准备的想法都没有。
他是直接让王少跃继续在那里学习策论的,甚至于现在学习策论的时间要比平常还要长上很多,就连王少跃每天看着自己要面对的那一摞如山一般的策论纸,都忍不住得觉得自己头大,那些策论纸的高度,已经接近屋顶了。要不是王少跃身手不错,他都害怕这些策论纸掉下来的话,都会给他砸到。
王少跃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他希望这个糟糕的乡试能够早一天结束,这些天的生活就连他都已经吃不消了,他现在的体魄可不是常人那种体魄了
渐渐地,日子就这样逐渐走远了,转眼间就到了大临承天十七年的冬天。
八月初九为第一场,试以《论语》一文、《中庸》一文或《大学》一文、《孟子》一文,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
初场的三道四书题每道都要写二百字以上,四道经义题则需要写三百字以上。
十二日为第二场,试以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议论文要求三百字以上,以后又有变通。十五日为第三场,要进行赋文的写作。而且赋文的考题,由各地的监考官进行当日抽题,是从四十道提前准备好的策论中开始选择的。
每一道题目都是由各郡轮流出题的,而且自己郡的出题都会被直接略掉,而且赋文每年的类型都是不一样的。
初九的第一场试,王少跃十分轻松地就过去了,甚至于他还在写完后,在自己考试的那间屋子里睡了一觉,睡得巡考的人都开始怀疑他写没写了,只是当巡考的人看见王少跃的题纸之后,巡考也就没在管他们了。
至于第二场的论文,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毕竟策论都写那么多了,也不差这几篇论文了。
所以王少跃又开始了自己的睡觉行动,巡考的人看到他的时候,都没有继续再管他,毕竟王少跃之前的表现已经足以让他记住王少跃了。
王少跃比较担心的是赋文,他的赋文不是不好,而是有些太偏,甚至于不同于大临所有正统的赋文。这是他最为头疼的一点了,他害怕自己的文章不会被他们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