紦呐双手捧起,掌心升出浓郁的魔道红气。似血一样暗沉,汇在一起。
“小小年纪,段位不低。”那人高抬手掌,慢慢压下去。
紦呐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化物之力,正压制着自己的魔道气。看他的手掌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双掌,红气逐渐挥散,要挺住还需不断供给。
她也是个不服输的人,集中精力,提血于掌心,不断的编织出最纯的魔道气出来。但是他的手掌只是微微向下,并未使力,却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魔道气散尽。
紦呐只坚持了一刻钟,挥汗如雨。若不是他及时收手,自己肯定会拼劲最后一丝魔道气也要抗衡。但这一刻钟,仿若三个年华那样难熬。对方收手的一刹那,紦呐瘫坐在地,双臂无力支撑着腰身,汗水蒙了眼睛。
“我答应你的自会做到,回去休息吧,他们不会为难你。”那人柔声,又望向了兽场。
“你,根本没有魔道气!”紦呐也怒也惊愕,抹了把汗。赌气也是不甘,右拳将所剩无几的魔道气汇聚起来,挥出。才沾染到他小腿的衣襟,便消散而尽。
“明知敌不过,拼劲最后的力气也不放弃。是武道的孩子,更是隐教的学童。”那人轻叹一声,转身不知去了哪里。
紦呐似要抓住他,身体却不停使唤的倒在了地上。双目也渐渐重影,唿扇的长睫上挂着汗珠。“怎么。。。。。。”话未闭,睫珠落,人疲惫的昏歇了过去。
白已经拖延了两个时辰,一直是小山猫状态。那宗莽好似它的玩物一般作弄,只是两个时辰过去,它也没了什么兴致。躺倒在一旁,注视着宗莽的一举一动,勾着小爪子。
“人回来了!”章子远远的告诉,让进了一位侍从。
那侍从进入内廷,怀中正抱着熟睡的紦呐,面色严峻。将她放到躺椅上,施礼道:“先生们吩咐,一定要将这位姑娘送至城主面前。”
邵帝打眼便看出不对劲,大手擒住那侍从的衣襟、质问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公子不要误会,先生们一直以上宾之力接待的姑娘。姑娘只是太累了,昏睡过去而已,稍后便会清醒。”那侍从霎时间有些慌张,忙答复劝慰。
“她去的时候穿的是一身红衣长裙,如今怎么换成墨色短衣长裤了?”邵帝怒目逼问,衣口勒的那侍从老脸憋得通红。
“公子消气,姑娘是与那怪人一起观兽斗时昏歇过去的!并未发生无礼之事!小人去的时候姑娘衣衫紧整,汗水浸透了衣服。也是担心姑娘落汗生病,是几位主子的夫人帮忙找的衣服,换的衣裳!”侍从忙说着,见对方仍旧不松手,忙继续开脱:“公子您先松开,等姑娘醒了你问她不久知道了!我们还担心姑娘休息不好,在三夫人的软床上让她睡了一个多时辰那!现下也快醒了,您别脏了您的手,误杀了良人啊!”
“邵小兄弟,他也走不了多远,等等吧。”若水禅上前劝声,拉开了邵帝的手腕。
邵帝回身查看紦呐的情况,这状态他再熟悉不过,是魔道气溃散后的虚弱。只是她应该也接受过特别的训练,面色以恢复红润,没多久就会苏醒。
“怎么样?”若水禅关切的问去。自从知道白是愈柔,她与邵帝说话时不觉的加了几分敬重。
“不清楚。”邵帝淡声,轻道:“请城主看住这位侍从,等她醒来再说怎么处理。”
又过了两个时辰,那宗莽仍旧精神,蜿蜒有力。白已经显露疲劳,约是与那石灵周旋,也并未看起来那样简单。时刻盯着对方,以躲闪为主,精神力消耗极大。
宗莽体力不消,似更兴奋了的模样。不停的追赶白,撕咬,甩尾。逼的白上蹿下跳,翻滚躲闪。
“即便是才化成兽身几年的石灵,若主人勤勉训练,也可至如此。”若水禅缓缓叹声,轻道:“看样子,白,坚持不住了。”
正说着,白转头看向邵帝的方向。
邵帝点头。
转瞬间,白长呵一声。踏步躲过宗莽迎面巨口,云雾缭绕之后,巨爪獠齿、雄身劲尾、兽目凶骇。
那宗莽似有所惊吓,但并未退缩、对准白的后退便是一口。
白摆尾起跳,旋身至后,一掌按住了宗莽的尾巴、大口撕咬。
宗莽痛的张大嘴似要吞人,回身游动,缠住白的右前脚。
白又是一口咬住了宗莽的七寸,稍用力、它的身子便松开了白的前腿。
正当大家认为白已经胜利的时候,它又松开了口,跳做一旁,舔了舔爪子,继续盯着那宗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