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豪。

因为她种的花儿开了，她比花儿笑的还美丽。

在韩星去接电话的时候，苗苗走回自己的团队中，声音都乱了：“我一直跟你们说我的老师是个大腕儿，对吧。”

舞蹈演员们齐齐点头。

“就是韩老师！”苗苗捂着心脏，“那年……我应该是八九岁，刚选拔进维也纳舞团，那个时候就是韩老师带我，你们知道吗？那年她才十几岁，就是首席领舞了！所有维也纳舞团的舞者都没有她跳得好！”

“那时候我年纪小，累了就喜欢哭，韩老师就买棒棒糖哄我，手把手教我跳舞，无论几点她都会陪着我。”

越说苗苗越激动，眼睛都红了，“只是后来老师走了，我找不到她了，再后来只能在电视上看见，我一直都觉得她是我的恩师，她特别好，真的特别好，她经常被其他人欺负，可她也不哭，就过来教我跳舞。”

一提起那些年，苗苗突然掉了眼泪。

“老师……”

韩星打完电话回来，苗苗还是忍不住跟她撒娇。

面对恩师是一种什么感觉？

如同面见父母，与年龄无关。

韩星脸上的笑容十分温柔，亲自给她擦眼泪，“哭什么？”

“看见你，我好开心，我忍不住。”苗苗哪里还有半点舞蹈家的气场，活脱脱一个小孩子。

“我也开心。”韩星拍了拍苗苗的脑袋，“看见你这么优秀，这么棒，我就觉得那些年的辛苦没白费啊。”

她像是在笑，却又不像。

“我给您跳一段？”苗苗吸了吸鼻子。

“好啊。”

韩星目光一扫，随后很自然的坐到了陆听闻旁边的位子上。

众人都盯着苗苗在看，她也不怯场，当场跳了起来，导演组非常配合的放了一段音乐。

韩星抱着手臂观看着，确切的说应该是在欣赏。

欣赏她的学生，如何绽放发光的。

那都是她的荣誉，记载着她的过去，承载着她的余生。

韩星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

激动吗？

好像有一点。

她这些年从没有在看见之前亲自教过的学生，功成名就后，还给自己跳上一段。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

应该就是自豪吧。

一段舞蹈落下，最先鼓掌的是韩星。

她红着眼在笑，眼泪挂在下颚，手在鼓掌，“真棒！”

苗苗跑过来蹲在她面前，“老师，你哭什么？”

尽管她们之间只差了几岁，可面对韩星时，苗苗还是情不自禁的觉得对方是恩师，恩师坐着，自己就需要蹲着。

韩星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她摸了摸苗苗的脸蛋儿，“我是开心的。”

看见如今的苗苗，她总觉得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那样的一腔热血，只为了登上自己最向往的舞台，看见自己恩师的时候，下意识的成了小孩子的模样。

“你要好好跳舞。”韩星像小时候一样替苗苗整理裙子，“让我为你骄傲，以后我会见人就说，你看台上那个领舞的姑娘，是我的学生。”

苗苗顿时笑了起来，“我一定会成为您最优秀的学生！”

“你已经是了。”韩星的眼底只剩下了温柔，“晚上不是有节目？快去做准备。”

“好的！”

等苗苗一走，一张纸出现在她面前。

她侧眸看去。

陆听闻看着她，目光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心疼，“因为别人还能哭成这样啊。”

这语气，怪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