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眼底没有失望,只有漠然,“你从这个人手里买的药,然后给了温宇,让他给我下药,是吧?”
“你这是诽谤!”苗苗矢口否认,“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韩星突然捏住了苗苗的脸,眼底有一丝嗜血划过,“照片上这个人都招了,你还不认吗?”
苗苗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怎么会?
那个人明明远在德国,哪里会被抓到?
韩星见她慌了不由得笑了,“苗苗,我有太多种方式能让你混不下去了,身边的人也在不停地的提醒我,我真是恨我自己之前太仁慈了,我以为你一个小姑娘出来混不容易,我帮你一把也算是行善了,可是没想到,我居然要因为这个失去那么多。”
她好恨。
恨自己的愚昧无知。
“他叫德路斯?”
韩星松开了苗苗,“他什么都说了,你承不承认意义都不大,我不是警察,但口供传上去,大概明早就有人来抓你了,你也不用想着跑。”
说完,女人慢悠悠的转身,“苗苗,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苗苗靠在玻璃窗上,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晏城某公寓。
“你看看他。”房间里的女人是沈雯,她的神色看着可不大友善。
房间里面,一个外国男人正趴在地上,浑身抽动。
这人正是刚刚照片上的那个德路斯。
韩星走过去的时候,随意的踢了下地面,一瓶过敏药落到了她的掌心。
地上的男人抽动不停,还时不时抓一抓自己的皮肤,看起来非常痛苦。
“认识苗苗吗?”韩星蹲在他面前,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问。
那人不吭声,她就掰开他的嘴,往他嘴里塞半粒花生。
然后那人越来越难受,眼看着要休克的状态。
等人不动了,沈雯把隔壁的人带过来,那人拎着的箱子里全都是抗过敏的药。
待那人清醒,韩星继续问。
周而复始,那人受不了身上发痒,呼吸困难的感觉,举手示意,开口说了句德语:“我……我认识……”
等那人神色清明了会儿后,他死盯着韩星:“你不怕我控告你虐待我拘禁我吗?”
“我可没有困着你。”
韩星笑了,嗓音如鬼魅一般:“你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勒痕,走廊有监控,也能清楚的拍到门是开着的,你完全有走出去的权利。而你跟这位医生是好友,不过是在家里吃了顿饭,却意外发现花生过敏而已,对吧?”
那个外国人只觉得浑身布满了鸡皮疙瘩。
韩星盯着他,牙齿微微咬紧:“我要你去作证,证明你的药卖给了苗苗。”
等走出来后,沈雯说:“别担心,他不敢告你的,他敢对你做什么,咱们院里那些人能把他撕碎了,本来他做的事就见不得光。”
韩星仰起头看着天空飘下来的雪花。
“再有一个月,我就要去参加比赛了。”她呢喃,“他跟我说过,要看完我每一场比赛的。”
沈雯抿了抿唇,对她说:“那就努力拿第一,把奖杯拿给他看。”
韩星把所有的录音以及那个外国人都送到了警局。
这已经是她能做的全部了,证明温宇可能事前食用过什么违禁品,证明死亡并不全是陆听闻导致的。
在元旦那天,韩星踏上了去往国外的飞机。
临走前,她看向来送机的宋毕寒:“宋毕寒,再一次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