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墨羽最近再查一件事。

墨蝶身上的毒。

可惜，没有丝毫头绪。

“阿舅，你想问华书什么嘛？”

一大一小，眼睛就这样对着一起。

不知道为何，墨羽竟然觉得眼前小小的丫头他有些猜不透。

“阿娘可有跟你说过什么嘛？”

华书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然后缓慢的摇摇头。

“没有。”

这后来接的一句话，像是为了坚定些什么一样。

墨羽笑了。

“那就好。”

墨羽盯着华书，他突然发现华书其实说话挺老成的，并不像这个岁数的小孩。

“华书，很懂事！”

小华书眨了眨眼睛，盯着墨羽，然后嘿嘿一笑。

“阿娘也是这么说的。”

或许只有在信任的人身边，华书才有了那么几分天真。

墨羽看着蜷缩在榻上的那一小团，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墨羽贴心的给华书盖上了被子。

红阴一进来，就看着墨羽一直盯着小华书，满脸慈爱。

也许公主早就猜到了自己早早去世，所以当初才那么决然的要生下这个孩子，估计就是知道她的弟弟是什么样的人。

墨蝶想让他们，好好活着。

红阴小心翼翼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轻悄悄的退了出去。

墨羽时不时翻着书页，宫殿里是罕见的宁静。

小华书做梦了，梦到阿娘了。

一醒来，就看着墨羽担心的眸子。

“阿舅~”

墨羽将小华书抱紧怀里，轻声哄着。

“阿书没事，阿舅在。”

这么小的孩子，离了娘，可该怎么办！

小华书不知道过了多久，菜从梦里真正的走出来，眼睛无神的盯着，小脸惨白

“小华书没事吧？”

墨羽还是不放心，虽然已经问了一遍又一遍。

“没事。”

小华书是被墨羽亲自送到华央宫里的，本来还想让小华书就补这样折腾了，直接住在长宸宫算了，但是红阴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墨羽。

墨羽看着小华书的睡颜，就这样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红阴叫住了墨羽。

“小王爷~”

这是称呼，已经很久没人喊了，墨羽一时有些恍惚。

“红阴姑娘。”

“我自幼跟随公主，公主更像是奴婢的妹妹，她，不是任何人可以逼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的人，只有她认定的人，她才会不求回报的去付出。”

“当初的毒酒，她心甘情愿饮下，但是她真正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她太累了，小王爷不是也知道嘛！”

墨羽垂着头，红阴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不想看着你现在这个模样，她想看看朝气蓬勃的小王爷，也想看一看这盛世繁华，奴婢知道小王爷想不开，奴婢有时候也想不开，那样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可是奴婢也懂，会按照公主期盼的那样，好好的活着。”

墨羽双手紧紧握拳，垂在身侧。

“红阴，可是没了墨蝶阿姐，阿羽害怕，不能好好做一个好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