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其强大到破格的崩坏能适应性,更是在他人的劝诱下,主动献身成为这项实验的实验品。
也就是在这时,爷爷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在做什么。
他疯一般地想要叫停实验,却遭到孙女的严词拒绝。
是啊,在孙女看来,这个实验是为抗击崩坏而做出的伟大贡献,是为所有遭受苦难之人而做出的反抗,她完全没有理由去拒绝什么。
最关键的是,为征得志愿者的同意,官方给他们的信息上完全没有撰写实验至今为止的成功率,即「至今为止无一人生还」这条让人望而退却的东西。
于是,实验开始,然后结束。
和往常一样,志愿者死亡,实验资料生还。
不得不说,孙女的天赋真的很棒,她足足坚持了三个半个小时,才在无边的苦痛中化作一滩浓水。
如果让她得到相应的训练,想必一定会成为强大的战士,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露出羞涩地微笑吧。
可惜,那样的未来,被她憧憬的爷爷亲手断送。
爷爷承认,自己只不过是个双标狗。
只在看到亲孙女步入死亡时,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混蛋。
他就是个人渣,无可救药的人渣。
可哪怕是他这样的人渣,也还有能做到的事情。
玛基要复活琳,他要复活他最疼爱的孙女。
可复活绝不是人类能够染指的领域,那是神祇行使的权能。
所以,与曾经的阿波尼亚一样,玛基将目光放在了神祇(律者)身上。
律者都是不可控的存在,她们是天灾是暴虐是苍穹之上的神之使者,存在的目的仅仅只是毁灭这个污秽不堪的世界。
因此,玛基要想个办法控制住她们。
不,不需要她们,仅仅只是能够控制其中一位律者就可以。
可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且以玛基的能力,哪怕是最弱的律者也无法通过任何手段来压制。
连压制都做不到,自然无法谈及控制。
但怎么说呢?活人不可能让尿憋死。
在某天夜里辗转难眠时,玛基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无法压制,那我为何不人为制造出一个可控的律者呢?
想到这里,玛基说干就干,开始研究这方面的资料。
在经历过一系列的计算与深挖后,他发现,这样的可能性绝非为零。
可控的律者,首先要做到是,是可控。
与仅在后文明出现过的律者人格不同,前文明的律者具都是由崩坏意志直接出手扭曲人格。
就好比原本世界线上成为炎之律者的卑弥呼,明明认识hua还对其报以善意的微笑,下手却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前文明的律者,就是她们的律者意识本身。
玛基不是穿越者,无法将前后文明的律者进行对比。
但他是科学家,他通过研究的方式察觉到这件事,从而知晓崩坏意志会在素体律者化的同时出手,扭曲律者素体原本的人格。
得知这点后,玛基心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假如,我是说假如。
假如在素体律者化的刹那,在崩坏意志扭曲素体人格的瞬间,素体本人的意识不在体内时,会发生什么样的特殊反应呢?
经过一系列计算后,玛基博士得出结论:
至少有一半的几率,崩坏意志会扭曲个寂寞。
无论怎样施加影响,零终归是零。
没有人格,谈何影响?
或许其中还有一些细节上的纰漏,但一半的几率,值得玛基进行一场豪赌。
而这,也是他发明出意识映射装置的真正原因。
——玛基要在素体成为律者的那一瞬间,让素体的意志通过意识映射装置转移到她人的体内,借以规避掉崩坏意志的人格扭曲!
这样,可控性方面的问题就解决了。
接下来,就是在律者素体方面的圈定。
想要完成可控化的操作,成为律者的素体必须要掌握在手中。
否则的话,根本无法达成那一瞬间的意识映射。
这方面的问题虽然困难,却也不难。
律者的诞生需要一个1000hw以上的大崩坏,与足以承受该崩坏强度的素体。
但问题是,即使玛基倾尽全力,也无法知晓谁能够承受如此程度的崩坏。
他总不能随便圈个地方,然后找一群人挨个试试看吧?
于是,他选择自己培养这样的素体。
玛基的实验室中拥有所有已故志愿者的基因样本,他们具都是崩坏能适应性极其强大的存在。
他将他们的基因分别提取培养,然后在胚胎时期融入不同的崩坏兽基因进行催熟。
是的,这就是玛基想出来的办法。
论对崩坏能的抗性与适应性,又有谁会比崩坏兽这种诞生自崩坏的存在更加强大呢?
伴随时间的流逝,一批又一批的实验品宣告失败,崩坏兽的基因对于胚胎们还是过于强烈。
万幸的是,数百次的实验中,居然有一个实验品安然无恙地生还下来,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茁壮成长。
那个实验品融合的是末法级崩坏兽毗湿奴的超变基因,那个实验品拥有与玛基博士孙女一摸一样的紫发金眸。
是的,实验室中有用所有之前成为志愿者死去之人的基因,其中自然也包括玛基的孙女——琳。
换言之,那个唯一存活下来的个体,是融合琳与毗湿奴基因的奇迹。
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凝视着实验舱中四下乱看的幼小紫发女孩,玛基轻轻一叹:
“——西琳,从今往后,你的名字,叫做西琳。”
这就是cm—000,人类史上第一位融合战士「西琳」的诞生。
她生来,就是要成为神袛(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