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誊以为阮萝两人还不确定他的身份时,贺夙已经在磨刀霍霍了。
他想弄死国师的心与关誊想拿他做实验换他血的心不相上下。
一周后,关誊去学校办理离职,正面撞见了贺夙和阮萝。
他眼神闪了闪,主动上前:“贺教授,我刚准备找你,我邀请了几个同事去家里吃散伙饭,你和江小姐也一起来吧。”
他表情诚挚地邀请他们。
贺夙神情温润:“你我院系不同,我们过去不太合适。”
关誊忙接话:“私人聚会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这么说定了,今天下班后你和江小姐过来就行,我明天再搬家,今天还住在教师公寓里。”
“正好我上周去我爷爷的老宅里收拾房子,发现了几个年代古老的小玩意。”
“贺教授你来看看,如果喜欢,我就送给你了,就当我们同事一场的礼物。”
贺夙眼神不变,看上去还要继续拒绝。
关誊心道难缠,正要再邀请,就听阮萝开口:“那我们就去了,不过该付的钱还是要付的。”
她说着歪头看向男人:“老公,去看看吧~我对关教授说的小玩意很感兴趣呢。”
贺夙无奈:“依你。”
关誊:……
只对古董感兴趣,只字不提他的散伙饭,这二人当面如此,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实在是不尊重他!
但太傅府嫡出公子竟成长为一个耙耳朵也够好笑的。
…
贺夙和阮萝待天黑才走出校园,用实际行动把不想尊重关誊的表现一证再证。
餐厅里已经坐满了生物系的教授们,见两人进来,惊讶地与他们寒暄。
关誊拿出两个杯子,边说笑边往里面倒满酒:“贺教授江小姐,你们来晚了,自罚三杯。”
他的笑容让贺夙记起千年前。
身上罩着黑袍的苍老国师初见被士兵们带进深山的孩子们时,露出的笑就是这么伪善。
贺夙隐起杀意,淡定接过酒杯。
阮萝也拿过杯子,很爽快地喝了。
鸿门宴就是用来顺势而为再黄雀在后的。
她喝完主动拿起酒瓶自己倒。
喝第三杯时,笑眯眯开口:“祝关教授以后事业有成,佳人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