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期且定心神,站起身来,缓缓向外走去。
破败石壁上的青苔与侥幸爬进山洞的几丝光影纠缠,顺着光影一望,四下便是秀丽的山林与潺潺的流水,不远处的小亭中一位黄紫道袍的慈祥老者正煮一香茗浅尝
好一山中秘境。
“都说黄玄宗掌门仙风道骨,与世无争,今日一见,当真如此。晚辈李子期感谢前辈救命之恩。”李子期恭敬向前。
“不必行礼,吾只是铺助紫教真人出手,你要谢就谢那个小姑娘以三年不下山为条件,恳请紫教真人出手吧。”
李子期没有言语,却想到牧又皿在自己身旁守候三日之苦。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可奈何肩担千斤重,两袖清风又怎敢误佳人。
李子期长叹一声,眉眼多了几丝无奈。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贫道三百载光阴而过,却仍不知生之意义所在,小友可有见解?”老者慢慢将手中茶杯放下,却是对李子期说道。
“掌门说笑,子期涉世未深,岂敢班门论斧。”李子期迈开步子向亭子走去,却是对着道士又说道:“午睡醒时,苍竹玉溪,万千潇洒。掌门欲与世无争,小道认为这便是生之意义一种。”
“哦?”老者闻言微微一笑,却是拿起一旁的茶杯为坐前的李子期倒了一杯。
“我看过你的枪,我知道小友已经将血脉与枪认主,但小友既知与世无争才是生之意,小友又为何执着于天下,毕竟与天下逐鹿是破阵霸王枪枪主之宿命。”
李子期虽知眼前的黄玄宗修为非凡,但也未料到他对自己的事竟如此知晓,故闻言一惊,不过李子期看了看老者一眼,脑海里却浮现了他与三千将士在南蛮死战之日,公主要他保卫南蛮之时。他明白他与任何人都不同,他的肩上肩负着如山般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