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从地上捡起另一把军刀,交到颜游左手。
后面四名道士见伤了大师兄,法静将火把摔在地上,四人挺起长剑,冲向颜游和丁晓,斗在了一起。
姜繇见两边打了起来,急忙蹲下身子,心想这可别冲我来,我也只会大叫投降,也不知道这世上道士打架,“投降不杀”成立不成立。
好像这几个道士看出他未曾修炼,所以只是分别缠住了颜游和丁晓。
姜繇蹲在地上看去,见颜游右手扔垂在身边,似有不便,但左手持军刀,仍是攻多受少,啊,不对,是功多守少,应对两名道士游刃有余。
但丁晓就吃力了,被两名道士追着,在这不大的洞**左右奔跑,一时间鸡飞狗跳。
这时,一边的白衣姑娘突然扭头,焦急的问姜繇:“你有伤药没有?”
姜繇道:“我没有。”见她没有恶意,蹲着往那边挪了几步。
正与丁晓游斗的法静见姜繇靠近,追逐中抽空一脚踢在姜繇屁股上,姜繇摔了个跟头,却正好跌落在白衣姑娘身边。
白衣姑娘喊了一声:“不要伤他。”然后伸手拉起姜繇。
姜繇抬头看去,见那法常脸上满是血污,双眼紧闭,仍是昏迷,看来颜游那一拳没有丝毫惜力。
姜繇感觉有些歉意,冲姑娘微微一笑。
姑娘平和的说道:“这是我大师兄,还好,气息平稳,仅是外伤。那位大叔平白无故的,为什么突然就伤人?”
姜繇说:“那人是我九叔,平时性情跟好,不知为什么就……”
想起颜游下来的时候背着的包裹,看了看就落在不远处。
指着包裹对那白衣姑娘说:“那个包裹里,估计有伤药,我……”
姑娘转头看向姜繇,说道:“我叫夏冰,你呢?”
姑娘的眼神清澈明亮,姜繇见她坦诚,也不好再隐瞒,说道:“我叫姜繇,夏冰姑娘,我去拿包裹,几位道长会不会拦我?”
“没事,看见我们一起说话,他们就不会伤你了,你去拿来。”她要护着法常,自然是不便。
姜繇迟疑着弓腰站起来,见那四名道士专心厮杀,似乎真的不在意自己,急忙瞄着腰跑了几步拿到包裹。
那只狸猫也正在那边,想起脑海里的声音“带我走。”虽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将那狸猫装进颜游的包裹转身欲要返回。
就在这时,起了变化。
颜游面对两名道士的夹攻,虽然游刃有余,但道士守得严密,一时不能速胜。而丁晓在两个道士的追击下,仗着腿脚伶俐,尚能支撑一时,但如此游斗,肯定长不了,连续急奔下,很快就会心悸气短。到那时制住了他,再四人联手,自己一人自然也就难以相敌。
打定了主意,突然气机吞吐,居然在军刀上吐出一尺多长青色剑芒,逼得身边俩道士连连后退。
“小心剑气伤人。”似乎是法静高喊道。
能在军刀上吐出剑气,这人修为不浅,四名道士心中一凛。
算准了时机,颜游军刀脱手,拍向地上将要燃尽的火把。随后附身,手掌切入地面,抓起一把碎石,向四周激射而出,纵跃之下另一手已抓到了丁晓的后领。
此时洞内已陷入黑暗,颜游手中碎石阻住道士追击,带着丁晓,纵身两个起落就到了姜繇身边。
姜繇才要转身往回跑,突然出现变故,吃了一惊,刚要喊出来,颜游的大手已捂住了他的嘴。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所有人均静默不动。
过了一会,一人长剑舞动,带出一道剑芒,喊了一声:“聚拢。”
听声音应该是那夏冰姑娘,四名道士聚了过去。
此时两边均屏住呼吸,仔细的聆听。
问题在于,道士这边中年道士受伤昏迷中,而这边姜繇是一个未曾修炼的白丁,这两个人均是呼吸急促,在修炼者的耳朵里自然是声若风箱。
颜游用手捂着姜繇的面部,但又不能捂得太严实,也不能憋着他。
姜繇也知道事态紧急,奋力憋住喘息,慢慢的吐纳,但也坚持不了多久。不一会儿,在寂静的洞中,自己都能听见自己呼呼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颜游很无奈,只能遮在姜繇身前,听到对面四人在悄悄地散开,估计很快就会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