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姐噗嗤一声笑起来,张美丽脸刷地红了。
“你别笑,”母亲冲着大堂姐说,“那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瘸子呀!”
大堂姐瞥了一眼张美丽说,“那可不一定哦。”张美丽脸更红了。
“别瞎说,”母亲戳了大堂姐额头一指说起,“嫁给瘸子?谁家姑娘这么傻,好小伙都嫁不过来呢。”
“哎哟!”我故意叫疼,不想再听她们扯下去。
“你看,净瞎扯了,赶紧去医务室!一刻也不能耽搁。”母亲见状立即吩咐道。
大堂姐和张美丽随即搀扶着我向大门口走去,我咬牙忍疼硬撑着行走。豆大的汗珠再次从额头上渗出,张美丽立即拿出手绢帮我擦拭,并说,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上车了。
“我能走,没事的。”我咬紧牙关说。
“噢,”刚迈过大门槛,张美丽忽然想起啥,扶着我对母亲说,“婶儿,你帮我扶一下,我去打开车门。”
“我去吧!”大堂姐说。
“也好,钥匙给你。”张美丽说着把车钥匙交给大堂姐。
不想大堂姐接过钥匙就放开我,母亲尚未来得及过来扶我,我脚一软,身子侧歪倒下,张美丽哪扶得住我这一百六七十斤重的大体格子,不过她依旧紧紧抱住我,随我一起倒地,她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幸亏有我垫底,没给伤着,而我又增加了一份疼痛,感觉胳膊肘被碰破了皮,很可能流血了,但我忍着没吱声,也亏是冬天穿的厚。
大堂姐随即过来和母亲一起把张美丽先扶起,接着三人把扶起,走向车旁。我艰难地走着,感觉自己的右腿脚就跟废了一般,一点儿使不上劲儿,这次真的崴的不轻。
随后,我被她们三个合力给扶进后车座上,母亲和张美丽跟我一起坐在后车座上,两边扶着我。大堂姐开车带我们驶向村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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