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倚窗而坐的男子缓缓睁开假寐的眼，清晨的阳光透过窗落在他脸上，长发被整整齐齐地绾起，双唇抿出一丝苍白，高挺的鼻梁，陕长的眼深邃惑人，又带着一股杀戳的戾气，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雨前？”凤止卿冷笑一声，从侍从手里接过茶直直地往角落里走去。

素面朝天的她被屈辱地绑在柱上，整条左胳膊早被鲜血染透，脸色白得吓人，牙齿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哀嚎出声。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然后修长的手轻轻旋转，整杯温热的雨前龙井淋下来，全部浇在她受伤的胳膊上，疼得她几乎眩晕过去，却仍是不发一声。

“许四季，疼么？”见她疼到五官都皱成一团，凤止卿满意地将茶杯丢到一旁。

茶杯应声而碎。

甩开茶杯的瞬间袖子拂上手臂，露出他臂上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许四季呆住，抬头看向满脸嘲弄的他，眼泪夺眶而出，“凤止卿，你答应过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不会再划新的伤口。”

声音颤抖到几乎说不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