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芜悄悄瞥了一眼众人,见无人注意到她睡觉,便放下心来。拉了拉身边顾老夫人的衣袖,随便找了个借口开溜。她小声道:“祖母,我想去茅房。”
顾老夫人听得正尽兴,没有管她,挥了挥手,就让顾景芜出去了。
顾景芜蹑手蹑脚地绕过众人,一路顺畅的溜了出来。
清风拂面,让人真是神清气爽啊!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却不知,她的身后,那个一直在认真的讲经道法的男子,正目送她离去。
宝琴一直在大殿外面等着顾景芜,见她出来,不免好奇问道:“姑娘怎么这会子就出来了?”
顾景芜拉着她往其他地方走。边走边说道,“太无聊了,就找个借口出来了。走,咱们去其他地方逛逛。多好的早晨,怎么能浪费了呢?”
出了大殿,两人在寺院里慢悠悠地散步。
远远的望见前方聚拢了一大群人,顾景芜和宝琴也走过去看。
人群里,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莫约二十多岁,正命着身边几个侍卫去抓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
那女孩儿身背背篓,背篓里面放着刚采来的各种草药。被两三个大汉抓住,她拼命地挣扎着,背篓的草药也散落了不少出来。
她一直在解释着,“我没有偷大人的玉佩!我没有偷玉佩!”却没有人信她,没有人帮她说话,所有人都冷眼望着她被抓住,像拎小鸡似的被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大人,冤枉啊!”
那华服男子却好像认定她一般,道:“冤枉不冤枉,那可不是你说的算的。本官的玉佩从你的身上搜出来的,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今日我必定要把你送去见官。”
顾景芜觉得那声音很熟悉,仔细一听,原来是昨日和柳絮儿私会的汪凌轩的声音。
那汪凌轩,模样长得倒也周正,不过就是眼睛有些小,看人的时候,用有种在算计别人的感觉。他嘴脸一咧,露出一个自以为很高傲的笑容,却反而衬的他更加狰狞。
顾景芜问旁边的一个女人,“这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女人指着被抓住的女孩儿,道:“她在后山偷了人家的玉佩,被抓住了还不承认。那个大人准备抓他去见官呢!”
“后山?”顾景芜眉梢一挑。
“对啊。那个女孩子家境比较贫苦,每天都会去寺院采一些草药拿去卖,赚一些铜板。她今日又去后山草药,见人家身上的玉佩值钱,动了歪心思。没成想,被当场抓住了。抓住了还一直不承认呢!”说着,女人叹了口气,“这小小年纪哦,真是不学好!哎!”
顾景芜皱眉,“你说,她每日都会去后山么?”
“对啊,她是枫桥镇的,我经常见到她呢!本来还以为是个好孩子。”
顾景芜懂了。
原来,这汪凌轩是把这个女孩子当成昨天偷听他说话的人了。至于偷玉佩,也不过是他想要处置了那女孩子的一个借口罢了。
她的眼睛微眯,冷冷的望着那耀武扬威“义正辞严”做派的男人。
“来人,带走!”汪凌轩一挥手,就要离开。
“救命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女孩子做最后的挣扎。她知道,今日若是被带走,就生死难测了。
“慢着!”人群中,一个女子走了出来。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贵气还是让人难以忽视。
汪凌轩望着来人,问道:“你是谁?”
“汪大人,您贵人多忘事儿,不认识我很正常。但我却认识大人您啊。”
“嗯。”被识破了身份,汪凌轩自然也懒得再装普通人,双手一背,下巴扬起,道:“你是有什么事要说么?”
“民女不过是无意中见到大人要抓这个女子,好奇来看看罢了。大人,此人可是犯了什么罪?”顾景芜笑盈盈地问道。
没有谁会忍心对一个面带笑容美丽过人的女子板着脸。
汪凌轩也不例外。
他语气稍微缓和,说道:“这个女子胆大包天,竟敢偷本官的随身玉佩!本官岂能容忍这样的贼人存在?”
“她偷了大人的随身玉佩?”顾景芜掩唇惊呼,双眸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被抓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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