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了,两人慢悠悠的走出电影院。
可走到大门口时,两人却看见了邵庭一脸恐惧的站在那里。。
“邵庭,你在哪里干嘛?”李刚走过去来了个拥抱。
“刚子,我害怕。”邵庭带着哭腔。
“不要怕,有我们的李刚在了!是吧!”张详坏笑。
“啪”,邵庭在李刚面前打开折扇,两行墨字映入眼帘:一别长相隔,数落单思泪。
这写的似乎是情书?不过这样送情书的倒是新奇,连署名都不写。
“是谁给你的?”李刚问她。
“不知道,它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你问过黄庆那家伙没有,听说他最近在追求你?”李刚心里是极其讨厌黄庆这个人。
黄庆是文学系出了名的风流人物,见一个爱一个,据我所知已经换过好几任女朋友了。
“那家伙看见这把扇子就像见了鬼一样,摆手加摇头,吓得脸色惨白,然后就跑了。”邵庭说道,“我也不瞒你,自从我拿到这把扇子,天天晚上都做噩梦:乌黑的长发、尖利的指甲,和一张青白色的脸……”
难道这扇子是死人留下的?
李刚把扇子翻来覆去地瞧,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干脆建议道:“这样吧,既然你都来了,今晚我们去开个房间睡,出了什么事儿,我担着!”
邵庭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天渐渐黑下来,李刚和邵庭一人睡一个床。睡前李刚顺手在桌上点了一支蜡烛。所谓人点烛、鬼吹灯。
若真是扇子招鬼,鬼一来阴风就会把蜡烛吹熄,他也好有个准备。
烛光摇曳,李刚渐渐睡去,蒙咙间竟做了一个梦。梦见桌前坐着一个长发乌黑的女生,她拿着我的毛笔,把折扇摊开在桌面上,轻轻挥笔书写。
李刚以为那是邵庭,便过去拉她肩膀,她转过头来看我,却是一张糜烂的脸。她嘴巴咧开,一条舌头就卷住了我的脖子!
他惊叫一声,一拳挥出。
结果“砰”地一声响,我被疼醒了,原来我一拳打到了自己。
李刚惊慌地坐了起来,房间里一片漆黑,哪里有什么女生坐在桌前?
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听邵庭问道:“怎么了,你也睡不着?要不,你上床来陪陪我?”
李刚没来由地心里一慌,觉得两耳发热。我踌躇了好一会儿,还是爬了上床,背对她坐着,安慰了她几句。
她冰凉的小手握了上来,然后我右颈上便有两片柔软湿润的触感传来,一阵酥麻由颈中直传到心窝,又漫延到四肢。
李刚全身僵住,突然感到酥麻处奇痛无比,低头一看,惊了个魂飞魄散,他的衣领已被鲜血浸湿,邵庭竟然狠命咬了我一口!
他急忙回手推开她的脸,纵身跳开。回头望时,邵庭满嘴血污,趴在床上盯着李刚,“吃吃”地笑。
李刚心知不妙,一看桌上那蜡烛,早就被吹熄了,难怪寝室里一团黑!忍住疼痛想起了老疯子教自己的法决,念出“照现咒”:“雷公降现,手持神光,下照地府,洞见不祥,鬼神煞露,不得隐藏,急急如北极大帝敕!”
一道微弱的光从李刚指决中照出,把邵庭映了个通透:只见她的肩膀上露着半张青白的脸,乌黑的长发遮住半只瞳孔,偷偷瞄着他。他的手被它苍白的手提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
邵庭竟是被女鬼上身了!
李刚想找点儿什么先包扎一下伤口,那鬼却不给我机会,径直扑了下来!他看得真切,一缩身躲开它下扑的一双鬼爪,瞄准它腹部抬脚一踹,不料被它一手抓住,一起摔倒在地。
李刚狼狈地爬了起来,一摸口袋却惊出一身冷汗——我身上连半张符纸都没带!寝室里倒是有符纸,但这恶鬼肯定不会让我去拿了来对付它。
俗话说画符治鬼,没符怎么收鬼?那边恶鬼早已爬起来了。它发现你还没有能伤她的法器,又合身扑了过来。
李刚要躲闪时,偏偏流血过多导致头脑发昏,竟然没躲开,被它扑倒在地,一口白牙又朝我脖子咬来!
他死命托住她下巴,奋尽余力翻了个身,把这个恶鬼骑在身下。
想要逃开,又怕没它跑得快,反被它从背后偷袭,便俯下身去死死把它压住。
一块白色的吊饰从我脖子上露了出来——是我一直戴着的玉佛!李刚急忙伸手掏出玉佛,恶鬼刚要抬头来咬我,正好撞上她手中的玉佩。
结果它一声惨叫,拼命挣扎着。
李刚急忙凝聚道心,双目圆瞪,嘴里吐出咒语:“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玉,普扫不祥,吾身所至,邪不能前!”
玉佛闪了一闪,一个黑影从邵庭身上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李刚隐约看见了它的青脸红唇,然后便一纵身向窗外跳去。
李刚拿出伤药纱布包了脖子上的伤口,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这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吧。两眼一黑,跌坐在凳子上,大口喘着气。
他脑子里想着这个女鬼的由来,眼睛却看着那把折扇。
素白的折扇打开平放在桌面上,好像有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我定了定神,再点着蜡烛细看,结果看了个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那两行字的首尾竟不知何时各多了两个墨迹未千的字,首多了“阴阳”二字,尾添了“难千”两字,连起来便成了:阴阳一别长相隔,数落单思泪难干。
本来一封情意绵绵的情书,被它一改竞成余恨未了的阴书——肯定是梦里那个鬼留下的字迹。
经它这么一改,这十四个字就平白透出一股怨恨来,那个女鬼必定是含怨而死的。怨死的厉鬼最难对付,不杀人绝不千休!
邵庭悠悠转醒,一脸茫然。
李刚连忙扶起她:“没事吧?刚才你被女鬼附身,咬我了我一口,不过现在女鬼已经被我打跑了。”
邵庭的脸“刷”地一下吓得煞白,说道:“我好像又做了个噩梦,梦见一个鬼,原来我竟然被鬼附身了吗,”
李刚怕她多想,连忙拿过扇子转移话题:“刚才那女鬼还趁我不注意,在这折扇上加了四个字。从这扇子上的信息看来,这个女鬼生前为情含怨而死,恐怕麻烦不少。”
邵庭捂着嘴看完了那两行字,惊呼出声:“可为什么它要来找我?我不认识它,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李刚拧紧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她的意图。但在黄庆身上应该能找到答案,他应该是知道内情的!我们先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去找他。”
哪知道庭娇把头摇得像泼浪鼓一样,楚楚可怜地说:“现在我还怎么敢睡觉,吓都吓死了。”
李刚以为她是在催促我,便沉默了一下,摸了摸颈中伤口,带着一丝悲壮以及与那女鬼以死相搏的勇气说道:“也是,早晚都要解决,不如早点解决了让你睡个安稳觉!我这就作法找出那女鬼的去向,直捣黄龙,收了这怨魂,也省得它到处害人。”
“可你的伤不要紧吗?留了好多血……”
李刚皱了皱眉:“没事,我有老疯子给我的符咒,几个小时就可以恢复了。”
他取出三支线香,默念咒语,点燃了当空拜了三拜。只见三条烟柱袅袅升起,在他的床上绕了一圈便往阳台外飘了过去。
李刚就知道有希望,这个女鬼还没走远,她的一些残余气息也没散尽,只要跟着烟走,就能找到它!
李刚找了个香炉把香插在上面,还没跟邵庭说什么,她已抢先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他惊讶万分,但又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或许我本就想多跟她呆一会儿吧。
跑出房间后,我们绕到阳台那面,见那烟径直往酒店栏杆外飘去,便从后门出了酒店,顺着烟走到了步行街上。
时间已是夜里十一点半,步行街早已空荡一片。两旁商店大多已关闭,静幽幽的,只能听到我们的脚步声。
他拉着邵庭小心翼翼地尾随着三道烟,很快走到了一条漆黑的街头。
半空的烟散作一团,抬头看烟团时,竟发现另有烟雾从地上升起。
低头去看,只见街角昏暗处三点红光明明灭灭,竞还有一个人在那里跪拜!
“那不是黄庆吗?”邵庭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李刚点点头,拉着她刚要走近,却听一阵幽怨的哭声传了过来。
先是细如丝竹,而后越来越大声,似哭似笑,忽远忽近,声声刺耳。
邵庭吓得抱紧了李刚的手臂,李刚扫视着空荡的街头和两旁黑漆漆的建筑,不知哭笑声从哪里传来。
李刚翻出一张符纸,一指它,符纸燃起,幽蓝的三味真火火光照亮了周围,吓得邵庭尖叫一声。
只见一个长发女子凭空冒出来,站在黄庆身旁。黄庆看见女子出现在身旁,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哆嗦。
“又是你这个臭‘道士’来坏我好事!”长发女子转过头来。
它青白的脸色,尤其是那双怨毒的眼睛,让我看得背脊生寒。
“哼,你要害人时,得问过我手中黄符肯不肯!”我冷声道。
邵庭颤抖着问:“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来害我?”
女鬼却不回答,只是吼了一声,就伸爪向黄庆捉去。
黄庆根本没有躲,而是闭目等死。
李刚却早已拿出桃木剑在手,挥将上去,把剑由下往上一挑,在她插中黄庆心口前及时挑开了它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