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田听出了话里的禅机,“大哥、三弟,慧摩诃大师是说,我们此去南方找离火门的麻烦是不智之举,是被自己的心迷惑了,是因为我们的修行不够,智慧不够,心中有执念,着了相。”
金见龙马上不依了,“二哥,别听那老和尚满嘴跑舌头的瞎扯,谁说我们智慧不够?大哥精通佛法,岂会着了相?二哥你卜的卦还会有错?我们都是至人境,怎么可能修行不够?这老和尚今天没睡醒,全是胡话!”
金利见、金在田比起金见龙毕竟要沉稳得多,知道慧摩诃大师是大德高僧,修行不凡,因此哥俩都不说话,只看着慧摩诃,看他如何回答老三的质问。
慧摩诃当然知道这兄弟俩的心思,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我禅宗六祖慧能大师曾告诫弟子,不识本心,学法无益若识自本心,见自本性,即名丈夫、天人师、佛。意思是说,如果不能认识自己的本心,学佛法也没用如果认识了自己的本心,见证了自己的本性,那就可以叫大丈夫、天人师、佛。”
金在田脸露不满之神情,“这老和尚是在暗讽我等空有学识、功夫,却迷失了本性,因此,成不了大丈夫、天人师、佛,只能是徒有其表,用佛门的话说,就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也就是俗人说的驴屎蛋蛋面面光这老家伙言辞犀利却又深藏不露,骂人都不带烟火气。”
金在田想到这些,语气就变了,不在是尊重的语气,“大和尚,你倒说清楚,我等师兄弟怎么就迷失了本性,是徒有其表?”
慧摩诃取出一颗拇指大小的木珠,递给金在田,“这颗珠子里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狭窄通道贯通两面。”
又取出一根细长的马尾毛,递给金在田,“施主可否不以真气、意念、神识相助,又不损害这颗珠子,将这一根马尾从这一面穿过去通到另一面?”
金在田不知慧摩诃这是何意,拿着木珠用神识察看了一下,珠子两面各有一个小孔,里面确实有一条七弯八拐的狭窄细长通道连通两个小孔,要不借助真气、神识等等其它的手段把马尾穿过去,恐怕太困难了。
正在犹犹豫豫,金见龙一把抢过,“不就是穿根马尾嘛,看我的!”金见龙也是个实诚人,既然说好了不用真气、意念、神识等手段,就只用手指肌肉的力量穿马尾,可只是进了小孔一毫米后就在也穿不动了,任凭他把马尾揉得弯弯曲曲的也不能继续进入一毫。
金利见看见金见龙穿得心急火燎、满头大汗,那马尾就是不听使唤,于是接过手,“三弟,你歇一会儿,我来试试。”金见龙没办法,只好交给大哥。
金利见把被金见龙弄得弯折的部分截断,平心静气地慢慢穿,也就比金见龙多穿进去了两毫米,就再也不能进入了。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都是一个结果。
金在田见师哥师弟都不行,知道自己动手也是一个样子,因此,没有接过来穿,看着慧摩诃道:“大师如果能够照你说得要求做到的话,我等就认了迷失了本性,徒有其表但是如果大师也办不到的话,那就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慧摩诃听这金在田的语气又变了,再次用了“大师”的称呼,知道他心里已经怯了三分,只要再添一把力,就能让这三人听自己的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