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册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头痛欲裂,仿佛整个脑子都裂开了一道缝隙,不可自抑的啊的一声惨叫。等疼痛略轻又觉脑海中多了一些东西,细想下忽的冒出一篇术诀,上书雷音七劫剑五个玉色篆字,不由一愣:这。。。
明瑶的心境于他而言就像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就像一团泡影,可以看见,却触摸不到。他当时的处境更多的是一个时光之外的过客,是一个替代者,不应该有这种实质性的联系才对,更合况在明瑶的心境中并没有出现过雷音七劫剑的术诀。
“明瑶最后那番举动似乎与剑碑产生了某些联系,莫非雷音七劫剑与剑碑有关联?可是,为何又会留下雷音七劫剑的术诀?”
他此时回想那心境中的经历,有许多地方都是模模糊糊的瞧不真切,除了最后剑碑那一段其余没有留下多少印象,当真是一梦了无痕。
又想起最后胎息的莫名震动解开危局,不由眉头微皱,嘀咕道:“胎息为何能够引动心境变化?或者是与胎息有关的不是心境?”
如此一想又觉得不可思议,实在是两者间风马牛不相及,找不到任何相通之处。一时间只觉云遮雾罩疑窦丛生也理不出个头绪,反而折腾的头痛欲裂,只好放弃。
又见那术诀除了名字之外,其余均是氤氲一团看不清楚,仿佛是遮挡着一层薄雾,知晓是修为不够,于是收了心思。
他揉着额头坐起身来,睁眼发现依旧还在山洞内,只是明瑶已经不在原处,心下了然:既然心境已破该是清醒了,就是不知她是否成功悟剑。
如此想着不由心下有些担忧,起身四下寻了几眼依旧不见踪迹,走到洞口放眼望去却是脸色一呆。洞外两峰绝壁中一峡谷,谷底一条浩荡冰河汹涌淌过,轰隆隆的浪涛声似惊雷,激起寒风凌冽如刀。
又见天地飞白已是大雪漫天,不料竟是一梦已是时光荏苒数月过去了。
他抬头看了看,绝壁高千仞,却是山洞在崖壁底部,见那冰封绝壁光滑如镜毫无攀登落脚之处,莫说人力,飞鸟难渡。
不由一阵失笑摇头,修行无岁月!
他在洞口等了一会,又四下寻了两眼依旧未看到明瑶踪迹,不由一阵嘀咕,只好回到洞中耐心等待。靠着石壁坐下,看着洞外呼呼的风声刮的雪花乱舞,偶有几缕飘入洞中,忽的想起那支玉笛。
翻手取出,见那玉笛通体晶莹透亮上有七孔,长及两尺有三处节隔,形似一段玉竹子,不由心头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莫非是妖族伴生之物?
他这念头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又将玉笛凑到眼前仔仔细细瞧了个遍,也没瞧出什么特异之处,用元力试探一下,亦是没有反应,不由有些疑惑。暗想:这玉笛乃是那雷音洞的根基,应该不是凡物。
于是接着打量。玉笛一端挂着一簇笛穗,黄线连接甚是坚韧,丝线末处悬挂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晶体清澈透明,隐约可见其中含着一抹青色。末尾是一簇毛茸茸的白色流苏,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发制成,触手温润丝滑清凉如水。
王册翻看一番不得其果便收了起来,抬眼看向洞外已是天色渐暗,不由嘀咕道:怎的还没回来?
起身走到洞口见外面风雪弥漫莫说人迹了,连影子都看不到一个,心头不由泛起一分失望:莫不是已经离开了?她清醒之后见得身处陌生之地,当是知道雷音观出了变故,肯定是先要挂念白前辈,要先回去看个究竟。
他如此一想越发觉得可能,一时间心头一阵空落落的失落至极。
他这一分失落来的陡然又突兀,好似一瞬间便是生无可念万念俱灰,脸上立时晦暗无光,渐生有心魔之相。
不对!又蓦然惊醒,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立时收摄杂念至心头清明,暗道:怎么会生出如此一番情思?定是心境之力的遗留影响。
如此想得明白,已是皱起了眉头,暗自念叨:“修行一途,道心不明心神不清乃是大忌,若不尽早处理好,日后会是大劫。”
当下抬头看了眼洞外风雪不再留恋,转身进入洞中深处幽暗之中盘膝坐下,凝神静气物我两忘渐入冥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