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晨光中泛起阵笑声,围观众人的笑声都压的极地,当真是忍的辛苦。
他们非是不想大声的笑,而是不想引火烧身。
即是不想引火烧身,就该远远躲着,可他们又还是要拥挤推嚷,想要站在最前面凑的更近些,当真是古怪的想法与行为。
白鹭已是气的身子都在发抖,他刚刚还说让人不要逞口舌之力,对方立时就变着法得骂他倚老卖老,真是针尖对麦芒的半点都不相让。
积雷宗几人都是知道落玉生的随性,却不知他还有如此不讲道理的时候,都是心头惊讶,又暗自偷笑。
落玉生前前后后骂人骂的犀利,却知道事情还是要解决的,上前蹲下身,查看那位玉林小友的伤势。
如今也是半只脚踏进混元的人物,只需目光扫了下就知是怎么回事,心中也知是何人所为,回头狠狠的瞪去一眼。
王册还在那屋门前站在,见他瞪来也不闪躲,只是阴测测的笑。
落玉生的心里已经明镜似的,却又故作不知。见那玉林小友脸色煞白泛金,又伸手在其右肩上按了按。
这一按不打紧,玉林疼的直抽冷气,差点没有一口气接上来昏死过去,即便他还清醒着,也是天旋地转的出气多、进气少。
围观人见他惨状齐齐倒吸口凉气,能够让一个天魂修者痛苦成这样,该是承受着如何炼狱般的折磨?
落玉生收回手指叹息的直摇头,道:“啧啧啧!怎么摔一跤就将摔成这样子?年轻人走路要脚踏实地啊,怎么能看着天上走路呢?以后可一定要引以为戒!”
白鹭已是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变脸似的,明明就是这老不要脸的暗中施手,此时还来厚颜无耻的说教,是可忍、老夫不可忍。
他实在是太生气,若不是身在昆虚道宫内就要手上称量,此时忍着怒火,开口的时候语音都气的发颤,寒声道:“这么说你是不认啰?”
落玉生起身看白痴样的撇一眼,叱道:“认什么认?谁告诉你是老道做的?”
白鹭出门的时候就想着要将事情闹大,他觉得自己是占道理的,事情闹得越大就对自己越有利,挟大势压人而屈,才能不落下脸来。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聚在院门外,指指点点的看着院内热闹。
白鹭今日而来不仅是要拯救门下的弟子,还有给积雷宗几人一些教训。此时环顾四周觉得气氛已经差不多,遂回身招呼院外众人引得他们注意,方道:“来来来,大家评评理,晚辈弟子间玩笑胡闹,我们这位积雷宗的碧落峰主,却仗着修为欺负小辈,真是好厉害的修为,厉害的脸皮都不要吗?”
他先前那话还是为围观众人诉说原委,最后质问是瞪向落玉生。
话音方落,围观众人一阵义愤填膺的呼声如潮,大抵都是骂着积雷宗不要脸,或者是让积雷宗赔礼道歉。
他们来自五洲之地未必都是相识,却多少对各方来人都有些耳闻,积雷宗,自是不受待见的一类。
看热闹嘛,从来都不在乎事实的真相如何,只在乎乱子够不够大,戏份好不好看、够不够热闹。他们先前还不愿引火烧身,此时却是在火上浇油,生怕那火烧不到自己身上。
人性就是看不得弱势群体被欺负,往往容易被利用,此时的情形看来天阙书院就是受欺负的一方,何况欺负人的一方还没有什么好名声,自是引的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