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富贵回到房间又换了件衣服,顺手把之前换下来的洗干净晾上。刚回到大堂,陈丹青进来了,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之后说:“三爷有请,哈哈,走,和我去一趟。”尚富贵说:“老鬼不在啊,没人看家,过不去啊。”陈丹青说:“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看,谁回来了。”尚富贵往门外一瞅,看到老鬼进来了。老鬼说:“去吧,是大长老找你,在阵法营,让我回来看家,换你过去。”尚富贵赶紧跟着陈丹青走了,到了门口,陈丹青说:“大长老看起来很心情不好,一路都是皱着眉头,你没招惹他吧?而且他们两天了,都在哪地方没去别的地儿。”尚富贵说:“我这两个多月都在丹堂,哪都没去,怎么招惹他啊?”陈丹青说:“那就好,走吧。他们几个在照壁那。”陈丹青把尚富贵带到照壁那之后,指了指茅草棚说:“你自己过去吧,我就不陪你了。”说完,找个密道溜了。
尚富贵往里走了走,见到大长老、三爷、陈凌围着火堆喝酒,赶紧过去给三个人问好。大长老站起来说:“走,去照壁那。”几个人过去之后,大长老指着照壁说:“你怎么在照壁上发现的暗楔?”尚富贵说:“嵌入暗楔的缝隙比边上的稍微大了点,而且比边上的看起来稍微低了点,我上次说了啊。”大长老说:“这个照壁上,我加了暗楔,找到后拿过来给我。“说完,大长老带着三爷和陈凌又围着火堆去喝酒去了。尚富贵仔细观察了下这个照壁,照壁的运转是正常的,水里平台也一样,看来几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倒是在水潭边的石头后发现了几个硬木楔子,像是刻意藏起来的,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尚富贵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照壁之后,走过去对大长老说:“禀告大长老,水潭的石头后边有几个楔子,照壁上没有发现暗楔。”大长老说:“你再去看看!”尚富贵说:“好!”扭头又过去仔细观察了一遍,回来依旧说没有。大长老折腾了五六次之后,再叫尚富贵去的时候,尚富贵说:“禀告大长老,真没有。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回丹堂了。”说完准备走了。大长老说:“怎么,烦了?”说完,扔给尚富贵一个酒葫芦说:“来,过来坐。”尚富贵坐过去之后,大长老说:“照壁上没有放楔子,水潭边上的木楔子是我放的。反复让你去几次呢,就是看看你会不会拿我放的木楔子糊弄我。你如果真的拿过来说你在照壁上找到了,我会让你放到照壁上,你走到照壁前就会被我的人干掉。”
大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那天说哪些事情,还有这个暗楔,我们几个核实过了,在内城的边缘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坑道,坑道里有个单向阵法可以开启一条对外的密道,这个密道是修建城墙的时候供人出入的,建好城墙后一直没有人维护,所以也没有记录,这次勉强放人进来就毁掉了。废弃的坑道年代比较久远,灰尘也比较多,我们通过脚印和水渍的痕迹判断,进来十个人,有一个接引人。这十个人通过暗楔做了手脚的通道,去了外城,他们物品就放在这个废弃的坑道里藏着。这个接引人,应该还在内城。坑道的一个出口在街道的拐角处,这人刻意避嫌,脚上踩着木跷,不仔细比对的话,以为就是十个人。”
大长老说完走到边上的一处假山那,随手拍了几下,在一块假山石里转了转,咔吧一声,露出一个向下的洞口,洞里点着松油火把。大长老打头,三爷和陈凌跟着,尚富贵看三个人都进去了,他也跟着进去了,里面是一排排的房间,火把照的很亮,有的房间里有人在讲课,桌子上还有针灸的铜人,有的桌上放着药材,一群人在辨认,还有的房间有人在解剖,有人在围观指点,看来这些人是医者,这地方是丹堂的地盘。大长老走到一个散发着浓重的药水味道的水池前,拍了下几个牌子,只见水池里托起十具光溜溜尸首。大长老说:“你看看,是不是你干掉的人?”尚富贵看了下,尸体保存的很完整,削掉肩膀的,头颅的,开膛破肚的,都给缝合上了,中毒发黑的那具也在。尚富贵说:“不是很清楚是不是这几个人,当时他们穿了衣服,我也没有刻意留意他们的长相。”大长老指着密密麻麻针眼的那几具说:“这几具你应该最清楚,是你扎的吧?”尚富贵挠了挠脑袋说:“对,这几个我比较熟,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人。”
大长老说:“这个其实也很容易,你看看他们的脚趾。“尚富贵观察了下,发现这些人的脚趾大拇指比较宽。大长老打开一个柜子,指着两趾袜和木屐还有和服说:“这些是从尸首身上除下的,你扎针的那个,你给他们早就扒光了。不是日本人,会穿这样的奇装异服吗?”
打开边上的一个柜子,指着这里挂着的潜水服、潜水灯、氧气瓶一类的装备说:“你数一下,看看。”尚富贵数了下,挂着的潜水服刚好是十套,每套潜水服胸口都有明黄的菊花纹。这个纹理和尚富贵干掉的那几个人一样。
看完之后大长老拍了拍手,有人过来把尸首放了回去,大长老带着他们又回到茅草棚,几个人继续喝酒。
大长老喝了口酒,看着尚富贵说:“那个易容的面具,我们几个长老仔细研究过了,材料上没有特别之处,但手艺非常的好,不知道配比,完全是个秘方。这人既然能易容成陈冲,肯定也可以易容成其他人。如果拿到腰牌的话,很有可能会自由出入内外城,是个相当大的隐患。不过她的出现也有个好处,我们把整个邛都的地下室和通道、坑道都完全排查了一遍,增加了人手,邛都内外有隐患的地方都已经处理了。加强了内外城的巡逻和筛查,也算是亡羊补牢吧!”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三爷说:“隐患不能算完全消除,毕竟我们人手有限。当年有人蓄意叛变,内外勾结围攻邛都,其中就有陈丹青的大徒弟,他的阵法造诣不在他师傅之下。私宅和商铺这些我们都查过了,查验的人就是根据报备的平面图去查,不是所有的人都懂阵法。长老的府邸和官宅、宗祠不在面上的根本没法查,毕竟这些府邸什么的年代都很久远。只能防了,没别的办法。”三爷说完喝了口酒,几个人默默的看着火堆喝酒。
尚富贵张了张嘴,水心揪着他的耳朵说:“知道你想说啥,想死在这就告诉他们几个你懂阵法,你能看懂他们的阵眼,能找到他们找不到的。”水心说完敲了他一下,不说话了。
尚富贵想了想,看着大长老说:“大长老,我能和你单独聊两句吗?”大长老笑呵呵的说:“说吧,没啥,这老哥俩都是自己人。”尚富贵看大长老都这么说了,走过去把脖子上的玉佩摘下,递给大长老说:“您看这玉佩,您认识吗?”大长老看了一样,把玉佩递给尚富贵说:“这是李家的家传玉佩,我们文德长老的女儿贴身之物,百天的时候,我给她戴到脖子上的,我怎能不认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呢,我也不想掺合。这丫头选择谁就是谁,谁都不能找你麻烦,我这样说,你可明白?”尚富贵戴好玉佩,对大长老说:“多谢大长老!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事。”大长老说:“怎么,你觉得这丫头配不上你?”说完手就举了起来。尚富贵赶紧说:“不是的,大长老,我说的不是这事。“大长老听完,把手放了下来,喝了口酒说:”你说吧,什么事?“尚富贵把救醒李颢雪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大长老和三爷、陈凌听完,都没说话,空气突然安静。这时候听见有人从密道里跑出来,边跑边喊:”大长老,快救救我家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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