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锦衣卫的手中,生和死就不是吕珍能说了算的。不把他身上最后“三两油”榨干净,想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将其交给精刑罚千户-周原就行了,朱雄英着急回京交旨。
本以为,武英殿里应该是一片祥和,可武英殿中,却传出了皇帝阵阵咆哮,及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刘清等一班当差的内侍,都拜俯于地,头也不敢抬一下。
百无聊赖的朱雄英,只能坐在御阶上,脚踩着丹坪的龙头,望天玩。没诏,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要不是潭王太过愚蠢,轻信于人,也不会被人利用。
正是此时,进京观礼的晋、燕二王也受诏赶来,瞧他们俩,爬丹坪那呼哧带喘的着急样儿,就知道了潭王事,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小。
“我说大侄子,你一个太孙,整日穿着飞鱼服,上天入地的,这也不像话啊!”
“要不要三叔跟皇上说说,跟着本王去教阅水军。”
什么太孙不太孙的,朱雄英是他侄子,就是当了皇帝也是。朱棡得让他知道,家国天下,家在前面。咱这个叔王,得有当叔的架子。
说完这话,他还用胳膊顶了朱棣一下。这对老四也是有好处的,他得出一把子力啊!
可燕王显然没有附和他的意思,撩起下摆,大礼参拜皇太孙殿下,直接把老三晾到了一旁。
“四叔,四叔!快快请起,您这不是折煞侄儿吗?”
被朱雄英扶起后,朱棣却很淡然的说道:“君臣之礼不可废,先国后家,先公后私,是人臣的本分。”
闪了腰的朱棡,当即指着弟弟,气的都说不出来话了。打仗的时候,老四拿他当棒槌,回朝还拿他当垫子,真当我这个晋王,是摆设了。
可他这话还没说出嘴,掐着腰的朱雄英漫不经心道:“有旨意,晋王-朱棡听旨。”
要“开喷”的朱棡,与刚起身的朱棣,不得不跪下来,拱手口称圣躬金安,并叩头听旨,恭领圣训。
嗯嗯,清了清嗓子,朱雄英歪着脑袋说:“皇上说了,让你三叔在外面跪着,待会有个跟他一样蠢的家伙要来。”
“让他们兄弟俩,商量商量,商量好怎么骗朕,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