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现在天使族把它暂时称作为虚空。”这个略微有些情绪声音是雨桐的。

“那这件事很危险啊，为什么要派你一个人来呢？”

“我觉得她就是想让我死！”雨桐声音里有些激动，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有些不理性地释放情绪，也是人生中的唯一一次。“她不愿意承认这种东西的存在。我曾经那么尊敬她，那现在我居然开始怀疑了，我的判断真的正确吗？我为什么连正义都会质疑呢？”她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对着自己认为可以相信的人，倾诉自己的心事。

“不管怎么样，我会陪你到最后的。”寒凝的每个字都铿锵有力，让人依靠感倍增。崔然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和激动，悄悄扒开一点树枝，这样就能利用雪地反射的光大概看见十来米外的两个人：雨桐此刻早已斜靠在他肩膀上，虽然看不见表情，但但凡有点想象力的人也能猜个大概。

“当初离开天使之城，后悔吗？”雨桐突然问他。

“后悔过。”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浑厚有力，但更重要的是无比真实。“当我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反观天使之城时，我反而能理解凯莎的做法了。或许这是必须的一个阶段，如果没有她，天使文明现在或许也不会发展到这个阶段。”

他改变对凯莎看法还有一个他绝对不会说的原因，她把雨桐派到了这里让他们他有了一段相处机会；而且最巧的是，她给雨桐的任务，使她萌生了需要安全感和依靠的感觉，而他在几千年单调的生活中渴望寻找存在的意义，两个人的存在正好都弥补了对方的需求，并且也因为对方的存在，有了更多前行的动力。

“没有因为我后悔吗？”雨桐的声音已由刚刚的情绪化转向平静甚至幸福，从她的声音里甚至能听出来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