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鱼吃的满嘴流油模糊不清的嘟囔道。
老向灌了一口散篓子笑道:
“不懂了吧?我盯着这鸡很久了,这是欠我钱那家留着过年杀着吃的,平日里可喂的都是松籽,能不香吗?”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鸡肉吃上去总有一种莫名的清香,本来我还以为是松枝烧着的香气透过锅盖钻了进去,现在看来这鸡压根就是吃松籽长大的。
“花姑你也来一口吧?夜还长,等会儿会越来越冷,我怕你撑不住。”
我见花姑一直在那小口小口的咬着玉米面饼子好心提醒道。
花姑点点头,顺手抢过我的行军壶就连连灌了几大口。
“得得得,哪有你这么个喝法,小心把胃给喝坏了。”
我赶忙又抢回行军壶。
“哼,小气吧啦的,没良心的臭弟弟。”
花姑不满的抱怨道,夹起一块鸡心朝着我就咬了一大口。
花姑的举动把张鱼老六和老向他们逗的哈哈大笑,而我也早已习惯了花姑各种骚操作。
一锅的鸡肉着实不少,但架不住我们人多,而且又是四个大男人加上一个漂亮姑娘,这时候就不得不佩服老向的先见之明。
老向用勺子捞了一个鸟蛋放在手里剥开,热气一下从蛋壳的缝隙里钻了出来烫的老向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滑稽极了。
老向把剥好的鸟蛋塞到嘴里两眼直放光道:
“入味了,赶紧趁热吃。”
我们赶紧都去抢那勺子,花姑打开我们的手道:
“抢什么,女士尤其是美女优先,你们懂不懂啊?”
我们闹了个脸红,花姑则是拿着勺子公平的给我们每个人碗里都盛了不少的鸟蛋,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怕吃了鸟蛋脸上长雀斑,只给自己碗里盛了两三个鸟蛋。
我刚剥开一个鸟蛋,突然就听到旁边的花姑啊了一声:
“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呀。”
我们凑过去一看,却发现花姑碗里刚刚剥开一角的鸟蛋里面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老向看了一眼惊讶的说道:
“你真有福气,这是活珠子,鲜的很。”
我们这才明白原来花姑碗里的是活珠子,活珠子其实就是鸡蛋或者鸟蛋已经孵化成形有了头、翅膀和脚的身体,但还没有完全成形,也被叫作凤凰蛋。
花姑抢过我的碗,把她的碗硬塞到我手里说道:
“咱俩换换,我不敢吃这东西。”
我也是怕的不行,老六手快拿走了我碗里的活珠子,张鱼手慢气得不行。
我们吃完鸟蛋又喝了些散篓子,凉风一吹顿时有些上头,我拉开衣襟走到船头吹风,老向则是收拾起他的锅,花姑跑到船后研究怎么开这艘“四不像”渔船,而老六和张鱼则是意犹未尽拿着仅剩的两个钓竿跑到船头说是要钓鱼。
我刚点上根烟,突然就听到张鱼说道:
“他娘的俺是不是喝多了,怎么感觉河水下降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