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
这是我心里冒出的唯一念头,虽然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但我心里已然知道这下怕是真的要交代了。
但习惯性的条件反射,让我在脖子感受到阴气的一瞬间还是回了头。
我发誓这是我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因为背后袭杀而来的果然是一个飞头蛮!
而这时因为我仓促之间的回头,所以压根就还没来得及做出足够的心里建设,当然之前在看到那颗泡水皮球飞头蛮的时候,我已经觉得恐怖恶心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可现在看到那颗离我不足五米的飞头蛮,我还是觉得自己始终还是保守肤浅了些。
因为几乎摆在我面前的飞头蛮究竟是何种恐怖恶心的一张脸,那颗泡水皮球飞头蛮跟他在这一比,至少也得是环球小姐那个级别。
只见我眼前这颗飞头蛮的脸已经不能算是一张脸了,他的五官像是被福尔马林或者是尸水泡的萎缩在一起,可怕的是他余下的皮肤简直惨不忍睹,横七竖八用手术刀几乎在每一寸的皮肤上割开然后将一只只蜈蚣缝了进去。
本来就是一颗烂橘子一般的脑袋,但偏偏如爆开的西瓜一般往外爬着乳白的驱虫,肉丝和血丝挂在耳朵上,没有头发,只有黑血和脑浆往外冒。
“宋命,趴下。”
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提醒,然后不由分说的一只手将我按了下去。
在我还没完全从飞头蛮的恐怖恶心之中缓过神来的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直接在我的耳边炸开。
一瞬间强大的次声波让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一时之间更是什么声音都再也听不到。
好在暂时失去一种感官下的我整个人竟然愈发的清醒过来,我努力调出自己刚刚脑海里的记忆。
然后我整个人的精神为之一振,刚刚提醒我躲避和将我护住的人好像是白小白。
回头一看,果然看到脸色苍白的白小白在麻利的为一杆破魔铳退弹装弹。
他手里的那杆破魔铳很不一般,枪身周身雕刻着淡淡血色的饕餮凶兽,我看的出来这似乎是某种能强化力量的法阵。
整杆破魔铳的设计都很精妙,枪管显然经过特殊打磨的而且安装上暗托手,这样不仅可以单手近距离开枪,也能双手瞄准发射。
看到这里我心里的一颗石头算是彻底落了地,这下一来,不仅找回了活的白小白,而且他现在的行为恰恰证明他就是第九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