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鱼是个傻大胆不以为意道:
“怕什么,那边不还有一个吗?”
我被他气笑了没好气道:
“他娘的一个翅膀还能飞吗?”
张鱼被我这么一提醒也是紧张起来,我们的声音吵醒了白小白,他看着我们好半天低声说道:
“两个土鳖。”
说完,这厮翻身继续睡,压根就看不出来一点害怕的样子。
我这个人很容易就没有安全感,尤其是此时在万米高空,这玩意儿要是真的结霜结冰给冻住的话,那他娘的不就成了一个铁棺材。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飞机上的广播再一次响起,还是那道刚刚响起过的声音:
“温度不是一成不变的,海拔每上升一千米气温就会下降0.6摄氏度,而此时我们所在的高度位于一万米的高空,加上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齐齐哈尔,目前齐齐哈尔地表温度是零下,所以螺旋桨挂霜是正常的事情。”
见我们还是有些忐忑,那道声音放松了一些说道:
“你们不用担心,军用发动机螺旋桨能够在零下五十二摄氏度的低温下工作,而且就算一台发动机停止工作,凭我们现在的高度和另一侧完好的发动机,我也能带你们顺利在红狐狸机场安全降落。”
说完,广播又没了动静。
又过了一二十分钟,运输机顺利在红狐狸机场降落。
打开舱门,一道刺骨的寒风顺着我的外套就往里钻,我那身还算厚的外套就跟纸糊的一样压根挡不住一点凉意。
好在有张鱼给我准备的黑狐大氅,往身上一裹整个人别提多暖和。
张鱼似乎也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在飞机降落之际已经从他那大的夸张的背包里取出厚厚的军大衣裹在身上。
我看的分明,他那身衣服并不简单,外面看上去就跟普通的保暖军大衣没什么区别,但内衬里却缝着一层厚厚的狼皮。
这玩意儿虽然比不上我身上的黑狐大氅,但狼皮本身就不一般,不仅保暖而且另有妙用,后来凭借着张鱼这张狼皮大衣,才让我们一行三人几次躲过致命危险。
白小白可就比我们惨的多,他那身骚气的中山装和头发上打的摩丝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为他提供一丁点的暖意。
到了这个时候,这小子也不嫌弃我们土了,厚着脸皮将我身上的黑狐大氅和张鱼身上的狼皮军大衣往他身上裹了一些。
这虽然让我们三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真的就不管不顾白小白,要知道在这种极度寒冷的天气中别说是失温,就是普通的感冒也没法让赶山围的任务顺利进行。
好在红狐狸机场设施完善,不仅有着暖气还有着炉火,白小白凭借着他的第九局身份很快就让机场给他弄来了一身军用的御寒大衣,顺便给我们也弄了双军靴和羊毛手套以及鹿皮帽子。
几乎没怎么休整,我们就坐上红狐狸机场早就备好的军车赶往齐齐哈尔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