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民的手伸向王丽的腰间,说话间就要伸进去了,他也有了大战前的冲动。
“想好了再做。”王丽语声平淡,提醒铁民说:“这不是当年,你也不是原来的你。”
铁民的手停住了,他开始亲吻王丽的面颊。
王丽始终一个样子,既不躲闪,也不配合。
“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么想你吗。”铁民似乎在自语,又像在向王丽述说离别之痛。
王丽突然推开铁民,坐了起来,系好衣扣,对铁民说:“滚。”
“唉……啊!”铁民惊呆了。
多年不见,王丽这是几个意思呀?
你可以不让我进来,也可以拒绝我的亲吻。更有权力,在我解你衣扣时,严词拒绝。
没有,你什么都没说,任由我肆意妄为,却要在关键时刻,让我滚。
铁民怔怔地看着王丽的平淡,心存侥幸,以为这是王丽故意装出来的。
他一个饿虎扑食,把王丽压在炕上,突然感觉脸上钻心般疼痛,急忙爬起来,发觉王丽的手,在他的脸上划了一下。
“你挠我!”铁民惊讶道。
王丽也不回答,一轱辘爬起来,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子,就要往铁民的下身招呼。
铁民急忙抓住王丽的手,哀求说:“有话好说,咱别这样好吗。”
王丽没真想伤害铁民,否则,她随时可能得手。
两人公鸡斗架似的纠缠几分钟,直到铁民说:“我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王丽才见好就收。
刘冬梅特意提前十分钟到了幼儿园,怕女儿周莹再一次跟大龙牵手。
一辆二六立鳯自行车停在幼儿园门口。
刘冬梅一眼看去,就感觉特别别扭,王丽先她之前来接孩子了。
见刘冬梅来了,幼师主动出来跟她打招呼,说周莹正在后院照相,马上就能过来了。
幼师说话间,刘冬梅看到,周莹和大龙手牵着手,从后院走过来。
周莹看见妈妈来了,只是甜甜地一笑,仍拉着大龙的手不放。
“你们这是……”刘冬梅“腾”的一下火了,她拔高了嗓门儿,对幼师吼道:“你们想干什么!”
“哟,嫂子来了。”王丽手拿一个傻瓜相机,从房后出来,见刘冬梅吹胡子瞪眼的,她非但不生气,反倒嬉笑道:“多大个事呀,你何必这么紧张呀。”
刘冬梅一看见王丽,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有心质问王丽,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可是,这种话,绝对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王丽的一反常态,已经说明她别有用心,刘冬梅的防范意识很有必要。
在没摸清弄懂王丽到底是何居心前,刘冬梅绝对不敢跟王丽撕破脸。
不为别的,就为铁民对王丽贼心不死,刘冬梅就不能做这种傻事。
“王丽,你……”刘冬梅指着王丽手里的相机,不解道:“这有啥好照的呀。”
“哎呦嫂子,你还没看出来呀,我就是要给俩孩子,多留一些童年的记忆。”王丽话说得十分诚恳。她说:“等他们长大了,再看这些照片,多好呀。”
啥都不用说了,王丽真的没安好心。
刘冬梅脑袋一热,瞪起了眼睛。为防止被幼师听见她们的谈话,她故意压低嗓音说:“王丽,我知道你是咋想的,听我一句劝,你想也是白想,最好别自讨没趣儿。”
“嫂子,你说我是咋想的。”王丽非但不生气,反倒露出笑容说:“你也是个透精百灵的人,有些事,咋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王丽故意说了半句话,叫上大龙就要走。
“你等会儿。”刘冬梅拦住王丽的去路,摆出一副要掐架的姿势说:“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王丽好像耳朵聋了,眼睛也瞎了,根本没看出刘冬梅已经发火了,她依旧笑在脸上说:“对了,嫂子,你家有创可贴吗。”
“我家有……”刘冬梅满脑子正在琢磨,王丽要给她使什么坏儿,猛然听王丽说创可贴,她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她说:“我家有没有创可贴,关你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王丽不计较刘冬梅的态度生冷,她弯下腰,在周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说:“宝贝儿,明天见。”
刘冬梅木桩子似的站在那,看着王丽把大龙抱上后货架子,然后笑吟吟骑上自行车离开,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她在想,王丽这一系列操作,目的是什么。
执迷不悟,刘冬梅在心里反复念叨这句话,王丽这句执迷不悟,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呀。
刘冬梅带周莹在婆家吃过晚饭,返回自己家中。
她把饭盒放在餐桌上,对躺在床上的铁民说:“吃饭了。”
铁民应声走出来,坐下开吃。
刘冬梅很随意的瞥了铁民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奔过去,捧起铁民的脸,问道:“你脸咋的了。”
铁民的腮帮子上,贴了一个创可贴。
铁民嘴里嚼着食物,对刘冬梅的举动很是不满。
他甩开刘冬梅说:“别一惊一乍的,不小心刮了一下。”
刘冬梅一下子想到了王丽问她,家里是否有创可贴。她一下子拽下铁民脸上的创可贴,大声质问道:“说,你这是被谁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