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锋缓缓攥紧拳头，控制剑气将那神魂碾碎。

至此，仙域血魔渊，二十名下界神只分身，被苏锋斩杀殆尽！

做完一切后，苏锋踉跄起身，将人间之剑抱在怀中，像是抚摸着稀释珍宝般。

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隐隐有泪花闪过。

灵眸看出了苏锋状态的不对劲，连忙上前问道：

“师父，您还好吗？”

苏锋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几人，漫不经心地问道：“百姓们都已经安顿好了，对吗？”

三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苏锋会问这个。

灵眸点点头，刚想要说什么，便发现苏锋双眼涣散，眼皮微闭，竟然直接晕厥过去！

他方才一系列的血战，加上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以至于不管是肉身还是精神力，全都损耗严重。

现在晕倒也是正常情况，若是还坚持站着，倒会怀疑他是不是抑郁了。

“我来吧。”

灵眸将苏锋背在身后，将他带离此地。

.......

苏锋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道身着长裙的倩影。

他下意识以为，是林静檀陪在自己的身边，伸手便要朝对方抓去。

可下一秒，一双有力又温暖的大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笑着说道：“师父，您终于醒了！”

苏锋看着眼前的灵眸，摇了摇头，视线也逐渐清晰起来。

直到此刻，苏锋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

在灵眸身后的，根本就不是林静檀，而是现任的妖后，琉星。

不知为何，苏锋就像是失了魂一样，重新瘫倒在床上。

他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眼中尽是难言的悲伤。

灵眸看出了苏锋的想法，轻声叹息道：

“师父，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想那位若是还活着，也不希望看到您现在这副样子，您说对吗？”

琉星也在旁边随声附和：“是啊，您和贾家小侍女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

“虽然没想通她为何要献祭，但师尊您想想.....我们现在不是赢了吗？为了保全天下苍生，就算是有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您应该节哀才是。”

苏锋苦笑一声，没说什么。

他很清楚，除了自己以外，基本上没人知道香莲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更不了解其中的内幕。

所以，苏锋也没有责怪他们。

片刻后，他微微叹息道：“是啊，为了天下苍生，确实需要流血和牺牲，但我就是有点过不去这道坎。”

“她也绝非你们口中的小侍女，其实我们两个早就认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我并没有认出她来......”

“没想到，重逢的那一刻，便成了永别，呵呵，我还真是个蠢货啊！”

流行和灵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尴尬。

“好了，不知者不怪，这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现在帝渊城的情况如何，你们谁来跟我说说。”